荣现听完秦世英的话,深吸了一口气。
“娘子真不该在宅院,我这王爷徒有虚名,就该让给娘子。”
秦世英十足得意。
“那是自然,可惜自古以来女子政见向来不为人所见,只能以父亲或丈夫的嘴说出。”
“否则我也可名垂青史。”
荣现深以为然,秦世英这话并非自大,她之见解远在自己之上。
若非这世间不允,她会是一个厉害的文官。
“荣现愚钝,幸得世英点拨。”
荣现站起来作揖。
“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秦世英要起身去拦,却被荣现摁下。
“世英受得起这拜,若没有你,我可能早就万劫不复了。”
“你快坐下,我还没同你说完呢!”秦世英嗔怪。
“咱们如今被老大老三当做争储的筹码,因而被两头拉拢。”
“也是因为正处于风波之中,父皇才未能动我们。”
“可若有朝一日我们被利用尽了价值,那灾祸也就临头了。”
“所以。。。。。。咱们也要加入这盘棋,让父皇看见我们的价值。”
荣现有些踌躇。
“可。。。。。。依父皇的性格,价值用尽后,他仍会下手的。”
“拖得一时是一时,再说了,储君之争尘埃落定之后,还有太子呢。”
荣现想到父皇的性格,也是。
在他康健之年,又怎会安心太子的势力壮大呢。
必然会为了皇位,派出一把刀。
——削弱太子的势力。
显而易见,勇王府就是那把最好用不过的刀。
只要虞帝表现出愿意放过他们的意思,勇王府安能不鞍前马后?
这是身为皇帝一定会出现的傲气自满。
也是他对权力的无比信赖。
“王爷可知,父皇如今最怕什么?”秦世英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问道。
她让荣现附耳过来,窃窃私语了一番。
俩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就依世英所言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