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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贵族要求,千绘需要假扮成高桥淳的贴身侍女,陪他去参加一场鸿门宴。而她的任务,就是替他挡住对家派来的忍者,保证他的安全。
宴会开始的前一个晚上,淳敲响了千绘的房门。他还是不敢看她,只露出一片绯红的耳尖。“千、千绘小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千绘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但贵族一直都不太正常,她也能理解。她换上一副温和的假笑:“为了明天的配合,您可以直接叫我千绘。”
他的头垂的更低了。“千绘……我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说罢,他鼓起勇气,怯怯地看着她。
月光下,她柔顺的黑发温柔地落在颊边、披在肩头,衬得她莹润的肌肤也散发着浅浅的光华。明明眼瞳是那样薄情的红色,却能比深夜落下的春雨更温柔。这位怯懦的贵族之子鼓起了些许勇气,大声道:“我、我原本不是这样的!只是在十年前,父亲的政敌派人暗杀我,我的侍从们当着我的面被无情虐杀……我,我也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
虽说他自认为说的很大声,但他轻声说话惯了,与他而言的呐喊也不过是常人交谈的音量罢了。千绘叹了口气,一个A级任务而已,竟然还要负责提供情绪价值,麻烦死了……她这样想着,面上还是习惯性的微笑:“进来说吧。”万一在她门口被冻感冒了,到时候还是麻烦一桩。
淳感动不已:“千绘……”
千绘引着他在椅子上坐下。高桥叽里咕噜的像倒豆子般说了一大堆,大约就是他受过心理创伤,现在异常胆小,见人就怕。而他一直想锻炼自己的勇气,却一直做不到。
千绘安慰他:“淳少爷可以把这件事说出来,已经很勇敢了。在我看来,您一点也不懦弱。”
淳感动的泪流满面,千绘又哄了他一些话才把他送走。
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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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宴会上,千绘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跟随在淳身边。
“哟,阿淳,好久不见了。”一位华府男子大摇大摆地来到淳和千绘身前,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结巴好点了吗?这个样子,是想逗大名大人发笑吗?”说罢,宴席上传来了众人低低的嗤笑。
就在淳涨的满脸通红之时,阴寒的气息擦过千绘的脸颊,落到淳身上。
是杀气!
千绘不着痕迹的挡在淳身前,浑身肌肉紧绷,转化为最合适战斗的状态。敌人还未露出马脚,她还不能出手……
男子的目光在触及千绘的面庞时转为惊艳,他淫邪的打量了千绘:“这是你的婢女?反正你留着也用不上,不如送给我吧?”
令人意料之外的,淳竟然涨红着脸,一脸愤恨地瞪着男子,一字一句清晰道:“不、可、能!”
男子被他吓了一跳,当众被他一直瞧不起的胆小鬼落了面子让他恼羞成怒,他气急败坏道:“动手!”
千绘从绑在裙摆下的忍具袋中抽出苦无,挡下四周射过来的暗器。她迅速锁定了敌人的位置,凝出一大片冰针朝暗处的敌人掷去。
男子也是贵族,请的忍者人数多,实力也强,看来想杀高桥淳的心比真金还真了。
千绘这么一掷,大厅各处跳出数十名忍者。看护额,清一色皆是各村叛忍。
“还真是亏大了。”千绘冷笑一声,“必须得加钱才行。”
她双手结印:“水分身之术!”十多个千绘瞬息间出现在高桥淳身边,将他蹭蹭保护起来。
对面的叛忍们都是刀口舔血的真正的忍者,丰富的杀人经验练就了一身杀人技巧。千绘抬手挡下横砍下来的长刀,又扯着闪到她身后的男人挡住投来的一排手里剑。手里的“盾牌”还没死透,千绘贴心地给他脖子来了一下,随手将他丢向另一位冲过来的忍者,砸了他一个踉跄。
“人太多了……矶抚!”千绘只好链接三尾的查克拉,深蓝的罡风掀起,灾难的气息于此蔓延开来。
“这种不祥的查克拉……”
“是尾兽!她是人柱力!”
“是木叶的漩涡千绘!”
认出她的叛忍们不欲对上她,转变策略向淳攻去。毕竟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杀死高桥淳,而不是对战漩涡千绘。
十数人留下缠住千绘,剩下的一部分去斩杀淳。水分身只有本体十分之一的实力,无力对抗实力强大的忍者。眼看着分身们接连化为水流消散,千绘无法,只得舍弃防御,径直朝着淳跃去。
手里剑和苦无刺入她的四肢,火焰灼烧着她的后背、飓风如刀般切割着她的肌肤。
嘀嗒、嘀嗒。
血液一点一点地砸在他苍白的脸上,汇聚成一条浅浅的小溪,将他的视线都染上一层令人恐惧的猩红。
她张开双臂挡在他的身前,“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滚烫的血映着她血红的眸,亮的惊人。哪怕这样狼狈,她还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地盯着因恐惧而跌落在地的他,咧开一个相当狂妄的笑容。“还能站起来吗,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