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她是我的人!”百里弘深一掌打在百里弘景的胸前,迫使他往后退去,夏轻染的手落入他的掌心里,面带怒色地看向百里弘景。
瞟了一眼她的手腕,因为挣扎此刻又青又红,还有很深的指痕,不禁将手心里的手紧紧包裹,往前半步而站,将她挡在身后。
他出了宫门就看到她们,因为背对着他,所以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待他走近时看清一切让他目眦欲裂,他不知哪来的怒气,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用力将人打出去。
力道过大,百里弘景后退了好几步都未停下,直到他的侍卫纪皱在他身后将他挡住,才停了下来。
重咳几声,从刚刚的失魂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夏轻染,胡乱地将眼中泪拭净,怒目圆瞠地看向百里弘深。
“哼!你这一掌真不轻。”
百里落苏松了一口气,她只是想带轻染来接王兄,却遇上这样的事,看来她又闯祸了,不安地瞅了一眼百里弘深,乖乖地退到一旁。
夏轻染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丝异样漾开,刚刚被抓住不能动弹时,她又恼又羞,恨不能让阿璃杀了他,此刻被他攥在掌心里,她突然有了一点安心。
他的手心很炽热,包裹她一年四季都有些凉意的手,她不自觉地动了动,百里弘深感觉到后略微松了一些,没有放开。
“还请王兄自重,她是北王府的人,王兄看清楚了。”
百里弘景不怒反笑,倨傲道:“北王府的人又如何?北王府不是一向没有丫头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子?”
“北王府的事就不需要王兄操心了,告辞!”
他一点也不想让百里弘景以那样的眼光看她,刺目碍眼。
“慢!既然有七分像,”他看向夏轻染,眼神轻佻,浪笑道,“收了又如何?纪皱,将人抢过来,今晚就是她了。”手指指向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纪皱为难地看了一眼,平时也就算了,今日可是在北王手里抢人,抢得过吗?他的主子每晚都会换不同的女人,这些女人有美的也有不美的,无一例外,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清冷,有些是长相,有些是性子,有些是眼神。
好像这些人都会和一个人有相似之处,但凡有一点像的都会被送进南王府里,成为百里弘景的暖床之物,得到之后又被送出府去。何况眼前这个人至少有七分相像,无论是五官还是神态若不细瞧简直一模一样,所以他刚刚才那么失神。
百里弘深闻言虎躯一震,双眼一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喝道:“七安!”
七安抽出剑挡在前面,恶狠狠地盯着纪皱。
百里弘景淡淡笑道:“怎么?你要不悌吗?本王看上你府里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王兄素来乖张,”百里弘深肃然道,“手不伸到本王身边本王自是管不着。若兄不友弟又何须悌?”
“哼,想不到二王弟如此不识好歹,整个碏上城谁不知道本王的风流韵事。看在二王弟不识男女情事的份上,就不计较了。要不现在放人,要不晚上送……”
“住口!”
胸中好似有一团火要爆发一样,特别是想到那些腌脏的事,他就止不住地颤抖,他手里的这个人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恼羞成怒了,”百里弘景哂笑,吊儿郎当地说,“本王还以为你永远都是一副冷静的样子。放在你府里也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给本王……”
“七安,拿下!”
两个侍卫打了起来,百里弘景不为所动仍然浪荡地看向夏轻染。
她听到那些污浊话后厌恶地皱了皱眉,她虽不懂也能感觉到那份恶心,察觉握她手的那只手颤抖,她将另一只手覆盖上去,稳住哆嗦的人,她想快点离开这里。
“殿下,我想离开这里。”
“好,走。”
百里弘深牵紧她越过百里弘景大步离开,百里落苏和晓月也跟在后面。
百里弘景没有出手,眼看着他们离开,他吃不准能否打得过百里弘深,这个人太过深奥,只是不甘地朝他们喊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不妨考虑来南王府,那根木头教不了你的,本王手把手教你,一定让你尝到销魂……”
他后面的话夏轻染没有听到,不是他没说了,而是有人将她的耳朵捂住了。
百里弘深在他说出更为污浊的话之前将夏轻染的耳朵捂住了,她很庆幸没有听到那些,心里的恶心一直没有消退。
别说夏轻染了,就连百里落苏也觉得恶心,鸡皮掉了一地,喉咙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不禁在心里咒骂越说越淫艳的百里弘景。
她曾在城门口跟王兄开玩笑,没想到成真了,都怪她这个乌鸦嘴惹来这些祸事。这可怎么办,看样子大王兄不肯罢休,总不能整日躲着防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