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叙平轻哼:“日子倒是滋润。”
她身子朝他倾了倾,俏脸凑过来:“因为有你做靠山呀!你在外面辛苦赚钱,我才能安心在家歇着。都说大环境越来越差,可是你公司发展越来越好,可想而知你付出了多少心血。”
马屁拍得这么顺溜,简直让赵叙平刮目相看。
“一套套的,沈琳还挺会教。”他冷笑。
周静烟不笑了,有点儿不高兴:“琳琳可没教我这个。掏心窝子跟你说这些,你当我在背台词。要是不喜欢听,以后再也不说了。”
这话半真半假。沈琳确实没这么教她,怎么拍马屁都是她自己悟的,不过她确实是在背台词,之前怕记不住,躲房间里偷摸对着镜子练了许多遍。
都说天道酬勤,勤能补拙,周静烟发现确实如此,自己嘴那么笨,背着他一遍遍练习,从磕磕巴巴到自然流畅,下了不少功夫,总算表现得还过得去。
周静烟暗中观察,见他神情没不耐烦,只是一脸淡漠,心知自己没惹他生厌,悄悄松了口气。
“今天也要记得喝药哦。”她提醒道。
赵叙平点头,心下想着,不知道老头子在家喝没喝,回头问问他喝了什么感觉。
吃完面,赵叙平喝了几口周静烟泡好的茶便准备去公司,换好鞋刚要开门,被她叫住。
“等会儿!”她小跑到玄关,停在他跟前,仰脸看着他,踮起脚尖,嘴唇轻轻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
芳姐小侄女很快到达京州,为了能让孩子住这儿,豁出去也行,全当积德行善了,周静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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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赵叙平还有点儿晕,脸冲着窗外发愣,车开起来,外头不断倒退,越发晕得厉害。
他转过头,面向前方,闭眼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具体却又说不清。
周静烟殷勤得不正常,人也不木了,开窍似的,勾起人来那股子劲儿没得说,临走前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啄那一口,搞得他到现在还迷糊,脑袋晕乎乎,嘴角压不住。
赵叙平怀疑她心里有鬼,可他没有证据。
她说得句句在理,漂亮的杏眼坦坦荡荡看着他,目光丝毫不躲避,怎么都不像心虚的样子。
要说纯粹是为了周知宇,他也不太信。
掏心掏肺对他好成那样儿,若真完全出自表演,恐怕背着他偷摸上了演技速成班。
忙了一早上,午休时赵叙平打电话给江东铭。
“东子,你说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真心诚意变得特主动,特殷勤?”他问。
江东铭笑起来:“怎么着,你媳妇儿对你特主动,特殷勤啊?”
赵叙平坦言:“她最近变了个人似的,不怕我,也不害臊,胆儿肥了不少。”
江东铭一听,来了兴趣:“怎么个不害臊法?”
赵叙平冷声骂道:“滚一边儿去。你就说说,到底为什么?”
江东铭无语至极:“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这么懂女人,能单到二十七吗?你丫成心秀恩爱是吧!”
“拉倒吧,秀什么恩爱。”赵叙平嗤之以鼻,唇边却不自觉泛起淡淡笑意。
他原本没这个意思,听江东铭这么一说,不知怎么,竟还有点儿爽到了。
江东铭最近日子过得不痛快,没好气建议道:“你问问梁卓呗,他多懂女人啊,前阵子又泡上个会所妹妹。”
赵叙平:“行。哥们儿,怎么了这是?”
江东铭:“别提了,不想说,闹心。”
赵叙平:“闹心啊?多喝热水。”
江东铭:“滚几把蛋。”
那头挂断电话,赵叙平乐呵呵又打给梁卓。
“卓啊,有空没?想问你个事儿。”
“闲着呢,平哥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