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
何斋雅砚:“……”
林霁一口烟差点呛住。
看大家的反应,应该不是,并且错得很离谱。
暮瑜尴尬地搓搓手,“抱歉,我只是感觉林霁分析起人来……蛮在行的。”
“忙碌中忙碌中!哎呀,没那么快接得嘛!”一道土味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暮瑜跟大家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手机,又说了几声抱歉。
摸索出手机,来电显示:红梅女士。
暮瑜猫腰从卡座离开,室外温度照来时又降了好几度。
“喂,妈妈。”她把手机夹在耳边,试图把身上那件明显小一号的外套裹紧些。
几次都徒劳地滑落,她干脆扯掉外套,抱着手臂蹲在店门外的阴影里。
另一头传来暮红梅急切的声音,“你人不在医院去哪儿了?”
“医生检查过说没什么问题,我下午就先回学校了,现在正和晚晚吃饭,一会儿就回家。”
挂断电话的同时,肩头落下一片温暖,一并盖住那些像野草一样疯狂冒出茬来的叛逆情绪。
暮瑜抬起头,“果然是你啊。”
何斋雅砚身上套了件纯白T恤,在夜幕下格外醒目,宽直肩线几乎能将她整个人笼在身侧。
骨节分明的手上拎着半罐气泡水,在她眼前晃晃,“还喝么?”
“不喝了,怪冷的。”她朝他伸出手,“可以拉我一把么?只有一只手能用,有点难掌握平衡。”
何斋雅砚动作利落地将她轻松拉起,“外套就披着吧。”他目光扫过清冷的街道,“这么晚,能自己回家么?”
“嗯。”暮瑜点点头,“那外套周一我让江栖带给你。”
也许是低头看手机太久,何斋雅砚抬手捏了捏自己后颈,又仰头将手里的气泡水一饮而尽,空罐扔到拐角,“外套我明天学校汇演还要穿。”
“啊?”暮瑜愣了愣,想说:既然这样,我还是脱下来还你吧……
又怕这样显得自己很没良心,只好说:“那明天……”
何斋雅砚无比自然地接过话茬:“明天下午四点,汇演剧院门口见。”
他这爹味儿会不会有点太重了。
暮瑜一路上都在细品他俩的对话,今天怎么总有种被人当狗遛的即视感。
来学校的目的不是想问问何斋雅砚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重活过这一世么,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
卡座里,只剩林霁和江栖两人百无聊赖地各自刷着手机。
林霁冷不丁冒出一句,“诶,我刚才看老何用软件谱曲,那词儿填的什么百年光年的,他想成佛啊?”
见江栖闷头没搭理自己,他又不死心地问:“江栖,你咋想的啊?”
江栖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拿话堵他,“玩儿你手机去,一男的,嘴这么碎,烦不烦啊。”
林霁:“……”得,自讨没趣。
何斋雅砚回到磬音时,半边身子已经冻透了,幸好暮瑜家离得不远,他远远见暮瑜进门就跑了回来。
带回的寒意让林霁不自觉一哆嗦,“打野战去了啊,去这么久,那妹妹呢?还等她真心话大冒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