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白是人的话,一定会翻个大大的白眼。可惜小白是狗,只会傻傻对着郁净之流哈喇子。
而此刻靠着门后坐着的赵绥宁,耳朵几乎红到滴血。她气鼓鼓地把剑放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用着气声不停地骂郁净之“登徒子”。
骂着骂着声音变小。她连忙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特地挑了件她喜欢的红色襦裙换上了。
换完后,她弯腰捡起剑,深呼吸打开门,看到了并排坐着、貌似格外乖巧的一人一狗。
“吱呀”一声,郁净之紧张地回头。
赵绥宁一身红色襦裙,裙摆上绣着金色的莲花纹样,走动间裙摆上下起伏,似涟漪般鼓动。黑发柔顺地散在肩后,带着一股独属于赵绥宁的冷冷的药香味。在向上看,眉目如画,缱绻含情。微红的耳垂小巧可爱,让人控制不住想喊进去尝尝味道。
郁净之舔唇,看得发痴了。
“汪”!
小白叫得格外欢快,在她裙摆四周环绕着挤。
“怎么样?”赵绥宁觑着郁净之,问。
郁净之愣愣说:“好看……很适合你……”
红色的丝绸、金莲纹样,他第一眼就觉得赵绥宁穿着会很好看。
“舒服吗?”他问。
赵绥宁哼笑着用鼻音说:“……勉勉强强。”
“那就好。”郁净之松了口气,“你若喜欢,以后我还给你绣……”
“啊?”她惊掉下巴,“这这这是你绣的!”
“那那那……柜子里的那些?”
郁净之眨着眼睛,胸脯微微前倾,承认:“都是我绣的。”
她彻底震惊了,原以为郁净之不过会绣些丝帕什么的小物件,没想到这种衣裙他都会绣!
震惊之余她又无端有些羞涩,扯着胸前的系带小声说:“你亲自绣的东西赠予我做甚?!”
郁净之顿了顿,哑声道:“我看你衣着简朴,怕你穿的不好不舒服。”
“多谢世子。”她迅速行了个礼,向后退了一步。
总觉得身上的衣裙发烫,郁净之不会在衣服上放了什么东西吧!
“怎么突然换衣服啊?”郁净之换了个话题。
赵绥宁炸毛,说:“不是你让我试的吗?”
“我看你那么喜欢这两把剑,才给你试来着……”郁净之委屈,“谁知道你抱着它们进去换衣服了……”
她闹了个大红脸,叫道:“什么?你送我的礼物不是衣服吗?”
“不是啊……我说了要送你的自然是最特别的、精心准备的,这些衣物我是让竹影拿过来给你的。”郁净之更加奇怪了,“我以为你知道的。”
赵绥宁挂起虚伪的笑,手指不自觉捏上香囊,恨恨呢喃着竹影的名字。竹影,给她等着。
远在城外正在挖坑埋尸体的竹影:怎么觉得背后凉凉的?
“那这双手剑,你喜欢吗?”他问。
赵绥宁继续笑,凶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喜欢。”
郁净之道出其中缘由:“原本我是想给你打把袖箭的。但是,这种终究是有损耗的,且容错太小。所以,我想到了剑。双手剑比单手剑更适合你,若是一只手被架住了,还可以用另一只手进攻。”
“嗯嗯,世子,你考虑的好周到。”赵绥宁依旧端着笑,“只是,有没有种可能,我没学过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