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家现在会三种语言是必修,爸爸学普通话都快累死了,最后是选择跟着妈妈学沪普。”
不,她不能接受。
徐伦只觉得自家老爹的博士压力更重了几分,她嗖得一下转向沢田纲吉,表情愈发认真:“那么,是哪些人特别喜欢找你‘玩’?”
把这群参与霸凌的小东西抓出来揍一顿,刚刚好。
“现在是暑假啦,他们也不会来找我玩。”
完全不知道徐伦在转移话题,满心都是因为不小心给徐伦的“花绳”弄乱而沮丧的沢田纲吉情绪有些低落,很快又被徐伦逗得开心起来:“主要还是因为,我爸爸去南极了吧。”
“那也不要紧,阿纲,对待不想和我们玩的人,我们要主动出击。”
东方娇娇拍了拍自家大侄女蹲下来的肩膀,表情无比豪放:“我们去找他们‘玩’,不就可以了?”
欺负他的小弟?也不看看有几个脑袋够她嘟啦的。
带着害怕却又有点兴致勃勃的沢田纲吉,东方娇娇看着完全不情愿当保镖的徐伦好声好气捧住她的脸开口:“徐伦你不用跟太紧,就跟在后面好不好?”
“什么叫就跟在后面?”
她也想伸张正义。
“我知道大孩子和我们玩很丢脸的嘛。”
这点东方娇娇很确信,徐伦虽然现在还挺高兴的,但后面这样肯定会不满——大侄女得哄,她都懂的。
“今天不一样,今天我和阿纲需要徐伦帮忙哦。”
小姑娘的蓝色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嘴里说出的计划不能说完美,只能说非常碰瓷:“如果他们真的欺负我们了,徐伦要及时来救我们的呀。”
祖宗,你确定他们能欺负得了你?
“诶呀这叫留证!我爸爸说的。你看,你都看在眼里了是别人先挑衅先动手,我们就是被迫防守反击了呀。”
仗助,你看看你这个警察当的。再说东方娇娇,你这不是留证,是钓鱼执法。
不过确实,空条徐伦不得不承认,这比翻花绳好玩多了。
与徐伦一拍即合,东方娇娇和沢田纲吉很快就在街角公园找到了沢田纲吉的“朋友”。本以为还需要再说些什么,让东方娇娇万万没想到的是为首那个孩子就这么指着自己,不仅笑声刺耳,说话也十分难听。
“我见过她爸爸,她爸爸还留着一个超——过时,还超级丑的飞机头!”
“……”
“……”
很好,你完了。
空条徐伦学着同学的就餐仪式在胸口笨拙地比了个十字,下一秒就听到东方娇娇几乎可以说是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嘴里说着“让你说我爸爸坏话”,随后就是直接往前一指:“Tender!揍他们!”
人形替身无比乖巧地握拳而上,同时东方娇娇也同时喊着“我要嘟啦你们所有人”,捏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呆滞的沢田纲吉都来不及抓住人,就看到东方娇娇一打三不说,甚至还有突然出现的奇怪的人形怪物在帮她揍人。
“Tender?”
“嗯,对哦,Tender。”
那是她在见到她的替身时,突然就浮现在她脑海中的词。她后来学会用字典以后第一个找到了这个词的释义,觉得再适合自己不过了。
稚嫩的,柔软的,亲切的,慈爱的——这是对着家人的。
一触即通的,易损坏的——那是对着敌人的。
等等,不对。
揍跑三个小孩,空条徐伦顺着沢田纲吉的视线看过去,慢慢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阿纲。”
“嗯?徐伦姐姐?”
“你是不是……”
徐伦看着他的视线顺着Tender上下移动,蹲在他面前想要触碰他的额头。
“能看见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