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什么咦?”
雪棠:“真要打吗?”
雪棠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她是正宗白光人,身为第三,不太好意思质疑第一的想法。
等到实战考结果出来,她再上前从阶级到天赋向时运论述一遍也不迟。
雪棠问,“要拼车回吗。”
都刚拿了奖学金,拼车还是能坐。
她和时运一样,都住不起白光的宿舍费。
但雪棠家境比时运好多了,待在下城区,而非像时运一样,住在靠近污染区的远郊区,或者说贫民窟。
一路从白光的清雅复古,再到下城区的高楼耸立霓虹灯,直到色调也渐渐暗沉。车上开始只有时运一个人。
工厂变多,房屋低矮,车开不进去,时运只能下车,脚感黏腻,没走两步,她就感到粘了一身灰。
光线稀少暗淡到需要打手电。
事实上,哪怕是白天,有防护墙和供给能源吸收日光的天上之城在,贫民窟也没有阳光。
到处都油腻而雾蒙蒙的。
时运脚步却轻快起来。
她按照记忆走到自己家门前,敲了敲门。
到白光路长,回来的时间很晚,但家还亮着暖光。
她不是一个人住。
离开孤儿院后,她便和孤儿院认识的的哥哥一起在贫民窟合租。
门敞开了,温暖昏黄的灯光从中倾斜而出。
白含溪站在门边,似乎有些困了,姿态显得懒散,但依然打着精神说,“欢迎回家。我给你留了饭,要热热吗?”
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一卫生间,没有玄关,空间小东西多,但被白含溪收拾得并不杂乱。
时运将外套放在门口的布筐里面,白含溪随即捡起,准备先放到卫生间泡着,等等给时运清洗。
他们没有洗衣机,白含溪又觉得时运是军校生,回家需要休息,一直是白含溪替时运手洗。
但这次时运制止住了。
“没事没事,放着吧,明天实战考,不用穿校服。”
时运兴致勃勃地说,“而且我有奖学金了,能买个洗衣机,以后也不用你辛苦了。”
就是因为家里需要钱,时运才没有花五百尝试虚拟训练。
再说了,一个凑合用的洗衣机只要五十到一百贡献点,五百能让他们生活好久。
白含溪一愣,“可以吗?我洗也没关系的,我打工回来也没事干。”
他语气犹豫,有点小心翼翼,在他看来,人力比洗衣机实惠很多。
更何况,白含溪也知道,白光内很需要钱。
时运看不得这样。
“可以的。”时运说,“等我明天考完再带你去城里吃饭。”
晚饭很简单,白粥青菜素肉兑营养液。
没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