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您也早些回去吧,慕公子还在府中等您的消息呢!”
敖梁推着他先一步离开,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然后重重地落在慕尧诵的肩上,慕尧诵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今日他在德王口中怎成了不考虑大局之人?!
待两人走远,敖梁才低声问着,“王爷这番话能诓慕首辅多久?”
“起码这几日他会老实,再过两日时过境迁,我早已是另一番模样,他空谈无据又有何惧?”他的语气淡淡的,他以往也不曾将慕府放在眼中,往日是不愿计较,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了。
“王爷对安小姐十分上心。”
沈星亦心中一惊面色如常,“有吗?”
敖梁停下推车,走到他面前,“王爷今日本可以不加入这场争端,甚至是昨日,王爷也可以不去,毕竟女官考核在即,王爷为了留住皇上信任,当尽力表现不给他人可乘之机才是。”
沈星亦垂眸沉思,敖梁回到车后继续推行道。
“开始王爷对安小姐示好我以为是为了混淆视听,但是今日听了王爷诓骗慕首辅的话,我才觉得自己岔了,还有,您昨晚身上的瑶心丸不见了,而此时生病的只有安小姐一人。”
“敖梁!”他语气中暗含警告之意。
“晏容贵妃留给王爷的,王爷都给了安小姐!可是安小姐呢!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不知感恩!王爷,安小姐有什么好!”
她有什么好?
应当说的是,她有什么不好?
连敖梁都能看得出自己的用心,那她呢,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沈星亦低声轻叹,“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安小姐有她的坚持,我有我的执着,而你,敖梁,你的视听要穿过层层迷雾才能抵达最后的真相,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敖梁地喃。
敖梁没有说错,沈星亦昨日在看到她枕畔的玉令之时,他就明白自己早已经彻底沦陷,他这番试图说服他人的长篇大论,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的心虚之举。
“池儿!”
何夏言将信笺递给安池儿,她接过信纸,目光落在熟悉的名字上。
“德王不允退约。”
安池儿目之所及微微一笑,转而又抬眸向上看了两行。
“吾据理力争,皇上迟疑,尔后德王不允退约,皇上大惊,力促约毁。”
她望着何夏言柔笑,“多谢娘亲和爹爹相助。”
“你病重两日,我们做的这些不算什么!不过,池儿与德王何时熟识了?”
安池儿否认,“并不熟识!怎么了娘亲?”
“我能够入宫照料你全靠德王相助,池儿,我以为你知晓。”
“娘亲不是受皇后娘娘的召见吗?”
何夏言摇头,她从锦囊中取出德王令牌,安池儿接过令牌手指轻轻地划过令牌上精细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