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满问来通,“多久没用了?”
“有一个月了。”
“没收起来?”
“应该不会晒坏?懒得收。”
方小满跟着走进去,这回不用桑白玉说,她还真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方小满琢磨了一会儿,迟疑道:“这是……谁家在煮肉?”
来通吸了吸气,“挺香哦,谁家发财了。”
桑白玉拧开塑料开关,管道噗嗤噗嗤响了两声,水流滑下来,从花洒中涌出。
淡粉色的水落在地面,激起水花。
方小满张了张嘴,又想闭上,但没合拢。
她扶着头说:“应该,可能,或许,大概……不是我想得那样吧?”
桑白玉放下花洒,转身去找梯子,“在上面。”
来通不明所以,只是茫然地看着桑白玉。
温山反应强烈,试图将桑白玉从梯子上摇下来。
方小满将温山拎起来丢到来通怀里,龇牙咧嘴一笑,“小弟弟,姐姐陪你玩啊。”
温山:“……”
他把头埋进来通怀里。
来通:“……”
比飞头神还吓人。
热水袋果然被人动过手脚,有被划开的痕迹,划开后又用胶带粘住。
胶带缠得倒是严实,但做这事的人显然不会修东西,用的是普通胶带,一直在往外渗水,只是勉强保持现状。
就算桑白玉不来,它也撑不过两日。
桑白玉让方小满借来剪子,沿着胶带剪开。
粉水涌出来,与其相伴的是浓郁的肉汤味儿。
等水流干净,热水袋的高度慢慢降下去,才出现人形。
有人在热水袋里,炽热的阳光使水的温度升高,他被煮了。
*
吴元青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
恩……
就是……
这个……
人生吧……
纳塔和阮枫将热水袋抬下来,下面还压着几片玫瑰花瓣,已成干花。
阮枫道:“煮得特别软烂,和炖汤似的,还挺香。探长你看,都脱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