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玉走之前,和吴元青嘀嘀咕咕说了很久。
吴元青挑眉,“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审讯方案。”
“闵文是什么样的人?”
吴元青不语。
他不知道闵文是什么样的人,但他知道,桑白玉明明白白告诉他,审闵文时,强调闵文的个人安危。
这是个很微妙的提议,证明在桑白玉心中,闵文更在意自己。
吴元青道:“去看看温山。”
温山的状态比闵文差很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桑白玉也提到了温山。
桑白玉的提议,吴元青都能想到,但他是老刑警,工作多年,人精一样,桑白玉才多大?
还在念初中,就能看出这么多弯弯绕绕,这孩子将来……
一定是个祸害。
吴元青都能想象到将来桑白玉跟着方小满混成平乡街一霸的样子。
对于温山,桑白玉也有提议。
吴元青把温山带到偏僻的房间,从他进警署后一直没有提供水和食物。
吴元青坐下后,说:“我上学时,最重视的就是哥们义气,为朋友要两肋插刀。”
温山茫然地看着吴元青。
吴元青收起笑容,“不过啊,我还很听老师和家长的话,咱得分得清谁是大小王。”
温山咬住下唇,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吴元青说:“反正你爸和你妈都有嫌疑,他俩都得留下来调查,一会儿叔叔就送你回家,明天早上可能没饭吃了,你先饿几天,说不准他们还能回去。”
吴元青偷偷踹了纳塔一下。
纳塔忙说:“回去?不可能,凶手肯定是他们。”
“也是,小孩子力气没那么大,没法把尸体塞进去。”
话音刚落,温山边掉眼泪边敲桌子,“谁说的?我就能,你们是坏人,你们抓我爸爸妈妈!”
吴元青敛起笑容,嗓门比温山敲桌子的声音都大,“是你把他们送进警署!说!放尸体的究竟是谁?!”
房间只开了一盏功率极低的台灯。
台灯离吴元青有一米远,吴元青几乎完全藏在阴影中。
他一声厉喝,吓得温山呆若木鸡,连哭都忘了。
吴元青问:“是你把尸体放上去的,谁在帮你?!”
温山:“……我的朋友。”
“几个人?!”
“……五个。”
“你杀的人?”
“不是,有人让我帮忙。”温山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