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好软啊。
一开始冰冰凉凉,像新捧上来的樱桃酥山。
越亲就越热,酥山融化了,又渐渐酿作岩浆。
滚烫的触感,贴着她的嘴唇,带一点凶狠的、残暴的恶念,犹如猛兽般,亮出柔软之下锋利的狼牙。
不过轻轻一掠,萧灵鹤感觉自己的嘴唇像是被他咬破了。
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
但那点疼痛微不足道。
只觉得好刺激。
她没有一点害怕,更无半丝抗拒,她的手,甚至抓住了他襕衫腰间的褶痕,指节扣拢,力度收拢,男人的窄腰瞬间便陷入了衣衫围剿之中。
腰间传来桎梏的感觉,他恍如梦醒地退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犯了色戒。
他一时为嫉妒冲昏头脑,干了不可饶恕的事。
为了别的男人争风吃醋,还,破了色戒,动了色心。
“大师?”
黑暗中传来女子的笑音,她仍靠在车壁上,衣襟凌乱,发髻垂落,秀眸噙笑。
她伸出一只手,在徐徐停下的马车中,勾搭向他腰间的鞶带。
“怎么不亲啦?本公主的唇,还好亲吗,佛子阁下?”
“……”
马车停下,御夫下车,篱疏在外头打起帘门,送入一角提灯的光芒:“公主,到了。”
就着这幽微黯淡的灯光,萧灵鹤斜眼轻睨着车角沉默的男人。
他姿态安闲平和,垂首念佛,清湛的目光写满了惺惺作态的慈悲。
就好像,刚才那个豺狼般,将她抵在车角里肆意亲吻的人,不是他。
萧灵鹤摸了一下破皮的嘴角,对那个假正经的男人莞尔。
“痛。”
他心尖一抖,瞳孔急遽一颤,沉默不敢回应。
“都流血了呢,始作俑者,总得为我上药吧?”
始作俑者,今夜犯了色戒。
正在崩溃之中。
更让他崩溃的,公主的唇——
真的很软。
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