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站在一旁的江念白还没想完。
祠堂外就一道声音传来:“我可怜的弟弟啊,这才完婚,怎就,怎就一命去了?”
“。。。。。。”
来人边走边掩面哭泣,看起来悲痛不已,但手边却牵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梳髻小童。
小童年纪不大,想是没见过这等场面,小脸缩成一团,眼神怯怯。
低着头,咬着手指。
腰间系丧白服带的中年男人哭哭啼啼,连拉带扯,带着小童走到祠堂中间。
一时间,丧乐哀鸣声都被他的哭声掩盖。
只显得他万分悲痛。
江念白看到林老夫妇哭坐在一侧椅子上,看着来人,面色不虞,却不见她的一对父母。
看着眼前一番景象,江念白没心思看,刚想走,去其他地方找找父母。
却见中年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但却不是朝着上方牌位跪的,而是朝着坐在堂下的林老夫妇二人。
他匍匐在二老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堂弟命苦啊,多年前随着二叔你混迹沙场,好不容易功成名就,本想着成家立业,怎就在大婚当日去了?”
“。。。。。。”
江念白看着堂下的跪着的男人。
脑海中费劲的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他是何人。但他又对林老侯爷口称二叔,难不成是林家的族内人。
果然,听中年男人这番话。
林老侯爷面色变了几变,神色哀戚,轻抚额角,长叹一声。
看林老侯爷这副表情,跪在地上的男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机会。
眼神亮了亮,又掩下。
跪着爬了几步,到林老侯爷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后,神色带着遗憾的说:“只可怜堂弟年幼,成婚后便去了,也未留下个一男半女,可怜二叔,二叔母膝下再无人。”
听得此话,林老夫人悲痛异常,掩面而泣。
男人回头神色动了动,像是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男人伸手扯了一把身边的小童道:“快跪下,给你父亲母亲的牌位磕几个头。”
“。。。。。。”
这句话一出,想走的江念白都停住脚步。
一时间祠堂内丧乐声和哭泣声都渐小,隐约还有一些听不清楚的议论声。
江念白抬头看看上面摆着的两个崭新的牌位。
分别是她和林然。
又低头看看跪在地上的小童。小童披麻戴孝,浑身丧服,看起来带了重孝。
只是年纪尚小,不知世事。
这好像,是给她和林然带孝的。
但问题是,她和林然成婚未有一个时辰。别说洞房花烛了,连交杯酒都没喝成。
又何时有了个如此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