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真这么做了,果不其然惹得女子阵阵娇笑。
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上次那书,可有继续看?”
沈璃书脸愈发羞红,那书早就被她锁在柜子里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拿出来的!
李珣嘴角的笑意深了些,好似读懂她的腹诽之语,“无妨,本王和你一同探索新的。”
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满室旖旎。
这一次不比第一次,那一次除了疼痛和尴尬,别的沈璃书都记不得了,但这一次她竟然还从中咂摸出点享受来,以至于完事之后,她困意都还不显。
李珣清理完自己再回去的时候,便瞧见女子整个人都缩在床榻最里面,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未曾变过,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伸手,将女子掩在身上的锦被往下拉了拉,“不觉闷?”
沈璃书径自摇了摇头,她一点也不闷的,而且。。。。。。她闭了闭眼,殿下何故不着里衣便在屋里乱晃?
咳咳,方才的情形又回到脑海之中,那时候的殿下和白日里的殿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白日里看着寡言冷清,可床榻间分明是个坏透了的浪荡公子哥,不仅。。。。。。她感觉浑身有些发热,倒是不能再想了。
她预备起身,却被人伸手拦了一把,“做甚?”
“有些口渴,想喝凉凉的茶水。”
李珣又转身走开,撂下一句:“等着便是。”
喝完水,两人复又重新躺下。
烛火熄灭,满室寂静。
沈璃书睁着眼毫无睡意,也算她今日赌对了,魏总管对琉璃苑还算照顾,能把这事先告诉了王爷。
而且,她敛眸,若不是提前派人蹲在了前院,她如何就能恰好说那些话让王爷听见?
她一直都知道,王爷是可怜她的。
既然可怜她,那就再利用一次也无妨,否则今日那般汹涌的情绪,再过几天也就失了爆发的力气。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李珣,今日之事,她要让李珣知道,虽可能不会因此罚了许侧妃,但日子还长,一桩桩一件件累积下来,谁也说不定会怎么样。
轻叹一口气,幼时在乡野蹚渡岁月时未曾想过,也会有今日这样每走一步便要算计的时候,哪怕,是和最亲近的枕边人。
李珣原本阖着眸子,可身边人呼吸声没有变小的趋势也就罢了,翻来覆去的竟还叹了气,他眉头微皱,以为她还为今日下午的事伤神,伸出长臂将人禁锢到了怀里:
“今日之事,明日本王自会处理,你且安心。”
沈璃书一顿,鼻尖萦绕淡淡的雪中春信和李珣身上的男性气息,默了默,伸手揽住男人的腰:
“沅沅信殿下,其实,王爷能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里,还能用上沅沅绣的荷包,沅沅就已经别无所求了。”
美人在怀,又刚刚行过最亲密的事情,她软着声音说这么一番小心的话,李珣心里随之一软。
他拊了拊女子柔软的发,“睡吧。”
当晚,王爷留宿琉璃苑的消息一传出去,绮罗苑里边有人摔了杯盏。
慕枳安慰主子:“您可别生气啊主子,府医交代了您要平心静气调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