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神父终于忏悔完毕,惊喜地拉开纱帘。
马车外,站着莱斯。
“莱斯队长,没有休息吗?”路茜温柔地问。
她打量他。他长发披散,英俊脸庞藏不住的疲惫,却仍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站得笔直。
他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抬起右手递给她一个水晶瓶。
紫色水晶瓶被他宽大的手掌心衬托得娇小。
“这是?”路茜柔和的眼眸望向他。
他低头没有看她,说:“药。”
她手撑在窗沿处,闻言,弯了眼角。
“不愧是温柔细心的莱斯队长。谢谢你。”路茜微微探出窗口,素手拿起水晶瓶。
他手掌毫无保留的摊开,是最稳当的白玉盘,薄茧在关节处,那是常年握剑的象征。
她的手也被衬托得娇小。拿起水晶瓶时,纤细手腕上空挂的紫水晶串晃悠悠的,击奏清碎的声音。
他的手陡然抖了一下,在路茜刚拿起之时便迅速收回。
“上药就会好。”他说。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过了一会,他还站在外面。
她不解地盯着他,
他又伸出手,说:“发带。”
原来是想拿回发带。
路茜忍不住勾起唇角,从车厢里拿起沾血的发带,握在手里却不给他。
“莱斯队长,这发带上还有血,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莱斯沉默,抬眼望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她却感受到了失望。
她看向他披散后稍显凌乱的长发,但手中的发带确实递不出手。
她解开自己的发带给她。
“我的给你吧。”
他盯着发带,微风还再送清香,另外一只手在背后空握。
“好。”
这时,斐尔从教堂走出。
又是黄昏之时,冷气渐起,斐尔走了过来。
“莱斯队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