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总觉得喘不上来气。
魏晴云痛并快乐一瞬,紧接着才发现连青人不见了,而她则睡在她的床上,连忙手脚并用地下床穿鞋跑出门,发现连青正安然无虞地坐在一楼吃早饭,和岑家那几位一起。
魏晴云脚步紧急刹住,小小眉头快皱成一团麻花,这群人真是阴魂不散!
连青注意到她,便朝她招了下手示意下楼吃饭。
魏晴云不情不愿地揣着黑猫蹭过去,坐在连青身边,警惕且敌视地瞪着其他几人。
连青将黑猫从她怀中抱了过来,又递给她一张湿帕子:“擦完手再吃饭。”
早饭是肉包子,炸春卷,金黄煎饺,还有瘦肉粥和豆腐脑。
魏晴云不开心,化愤怒为食欲埋头吃早饭,听见连青和岑渊说话。
“你体内还缺两节灵骨,有线索去哪里找了吗?”
“有点线索。”
“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传音给我。”
“不必了。”连青抚摸着平安的脑袋,嗓音很淡,“昨晚那两人若是不伤平安,我不会杀他们。你放心,我没有迁怒的习惯,倚风宗的其他人只要不来找我,我便不会怎么样。”
“你知道我来找你不是那个意思。”岑渊又咳了几声,“这些年故人都走得走,我本以为很快便要轮到我,没想到走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我很欣慰。”
连青忽然笑了声,意味不明道:“希望过段时间你还能欣慰地说出这话。”
岑渊不解:“为何这么说?”
连青不答,反问道:“这一百年来,你可有去过群魍山?”
岑渊点头:“每隔十年便会去查看一下封印的情况,前段时间群魍山出那事,我便去看了一遍,封印没什么问题。”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连青抬眼看他:“你知道是谁给平安起名‘平安’?”
“不是你吗?”
“不是我。”连青说,“是岑逐云,你记住了。”
岑逐云这三个字甫一落入岑渊耳中,他便觉似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大脑,很沉很痛,尖锐的痛意几要刺穿他的头,令他眼前晕眩。
连青已经抱着平安起身离开,魏晴云往嘴里塞了两个煎饺,又端起一碗豆腐脑,恶狠狠瞪了同桌其他人几眼,便追上连青,唠唠叨叨地说:“前辈,平安睡醒之后一定很饿,我给它带了豆腐脑和煎饺!”
连青“嗯”了声,抬脚上台阶,漫不经心问:“想不想修炼?”
就这么点稀薄的修为,以后被人欺负都还不了手。
魏晴云嘴里的煎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吹吹擦擦,惊喜道:“我当然想!前辈您要教我修炼吗?那我可以叫您师父吗?”
连青:“一年内修不到少阴境,别叫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