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今越看她:“我不知什么计划,我也不是邪修。”
“还在嘴硬!”周遭剑宗门徒痛恨不已,连佩剑都在震震难以遏制。如果不是他们还期盼拷问出什么见鬼计划,付今越一点都不怀疑他们会把自己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声音响起:“此人所言不虚,她并非邪修。”
一听到这声音,周遭忽地一静。付今越留意到陆流如神色惊讶,其余比她辈分还低的师弟妹面上皆是憧憬敬佩之色。
看来是个地位很高的人。
那人缓步前来,动作分明沉稳舒缓,却眨眼间步及跟前。
只见一袭白衣似雪,乌发如缎,背脊挺拔如松竹。相貌生得俊美偏目光平静无波,眉间似裹挟霜雪,神色淡淡,垂眸时有几分高台神像般的无欲无情。
“将此人交予我罢,陆小道友。”声音也清冷如雪。
好一个禁欲系满满的高岭之花。
有势有脸有修为。
付今越看在眼里,有几分心动了。
陆流如皱眉道:“云鹤隐前辈,这探子人小事大,且与剑宗有关是宗内事宜,以前辈目前的身份恐怕不好……”
名唤云鹤隐的男子闻言不语,仅将手中一物展现出来。
付今越只来得及匆匆望见一块小角,看样子似乎是个玉佩或令牌。
陆流如见之噤声,面上纠结片刻很快放弃挣扎,立即道:“既是宗主之命,那晚辈们这就退下。”
没有反复拉扯,陆修士拉着众师弟妹走了,和来时一般匆匆。
付今越虽然茫然,但在她们临走前还是抬眼盯着,将人像牢牢记在心里,写在小本本上。
她心里多少有数,领头人虽是陆流如,但先前宗门口交谈时毫无异状,如今突然发难,定是从某些地方听说了什么。
至于是从哪里,又是从谁口中得知。
付今越心中冷笑。
哎呀,好难猜啊。该不会是你吧,一直不怀好意跟着我的崔某?
她这头在心里盘算这笔帐如何还,那头也没忘了救命恩人。
从地上囫囵爬起,拍着身上土尘,付今越余光瞥见那恩人始终一语不发。他目不斜视,松柏似的站着,大概是在等自己整理完毕。
有点难办啊,这种一看就刻板肃然的类型,平时多半是循规蹈矩,从不越界。想要拿下,恐怕还得是没脸没皮的才行。
不过既是姓云,难道就是方才路人口中所说的修炼天才?
付今越暗自思索,心道反正试试不吃亏,于是又扬起面。
“感谢云鹤隐前辈出手相救。”她朗声说道,行了个礼。
紧接着正要报自己姓名,来个友善的开始,就见白衣男子朝她颔首,开口道:“不必。”
“我知晓道友身份故前来接见,道友为定山付氏的唯一传人,名唤今越。”
他神色淡淡:“乃此界携付天命救世之人。”
付今越口中‘付浅’二字假名还含在舌尖,闻言怔愣,脑海思绪纷飞,问号层出不穷,神色却不变。
天命?谁赋的命?是阴谋陷阱?此事是好是坏?
思绪纷飞间,付今越将之前要说的话吞回肚子,转而缓缓露出浅淡微笑。
“是我。”
她竟敢大胆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