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凶残,原来是脑子不好。
祝凌霄啧啧两声,轻手轻脚来到最后一位受害者面前。
因为喝得太多,傅斯言已经昏死了过去,祝凌霄左掏掏右摸摸,直到他兜里连个钢镚都不剩后才罢休。
不开玩笑,仵作验尸都没她认真。
对于将来会挖她波棱盖的人,她没必要手软。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她好歹也是个正派人士,于是大发慈悲地拿起茶盏,把剩下的半壶茶全部留给了傅斯言。
毕竟里面掺了蒙汗药,对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偷得只剩下一条裤衩」这种残酷真相,他还是知道得越晚越好。
祝凌霄愿称之为临终关怀。
干完活,她把赃款赃物统统塞进口袋,将犯罪现场收拾干净,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她警惕地走出包厢,一张陌生的脸便冒了出来,从打扮来看应该是她的同事,胸牌上写着「丁一」两个字。
丁一指着门口的置物台,忧心忡忡地问:“宝,你看见我放在这里的西梅汁了吗?”
最近一直欺压她的领导有点便秘,勒令她替自己找个土方子治治,丁一好不容易找到个泄愤的机会,特意做了一壶秘制小饮料。
她不仅在西梅汁里加了致死量的乳果糖,还加了几味助眠的药材,正常人喝了,不到二十分钟就会窜。
不仅会窜,还是一边睡觉一边窜。
主打一个百窜东到海,何时复稀归。
可谁知道,她只不过是和别人说了两句话,一转身西梅汁就不见了踪影,仔细打听后得知隔壁包厢上错了一壶醒酒茶,这才来敲门问问。
与此同时,房间里差点被秘制小饮料灌成巨人观的傅斯言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绞痛。
他费力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大脑在命令他赶紧睡觉,然而异常兴奋的括约肌和肠道却选择拒绝接受指令。
甚至原地跳起了桑巴舞。
傅斯言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体的其他器官仿佛失去了存在感,茫茫天地间,只剩下一根直肠连通着大脑,让他有种把脑髓都一起拉出去、一泻千里的冲动。
他顽强地掀开眼皮,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惨状,欣慰地松了口气。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其他三个难兄难弟也如他一般,陷入了某种不可明状的恐惧,犹如直面古神低语,屋内一时间满是此起彼伏的肠鸣,以及有气无力的叫骂。
“我*,你**,我表怎么不见了!我们被人做局了,是哪个对家派来的人?”
“艹,西梅汁里下安眠药,资本这招太阴了,要是哪天逮到那个女人,老子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都闭嘴吧,省点力气!厕所里的人呢?怎么还不出来?死里面了啊?”
“哥,憋不住了,我真憋不住了!”
站在门外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异乎寻常的动静。
直觉告诉祝凌霄,事情可能要坏菜。
来不及多想,对危险的提前感知让她手脚如同抢免费鸡蛋的老太太一般麻利,在一股浓郁到堪称生化武器的气息喷涌而出之前,紧急关上了包厢大门。
她靠着门板惊魂未定,没想到刚一穿越就要直面这种大场面。
丁一见状,不确定地问了一嘴:“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怎么感觉里头的化粪池好像有点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