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坐不住了,“赵叔,我叫你赵叔,那时候我才多大啊,我知道啥啊,我就是带着弟弟去玩,哪有淹死的事儿,你不要给我造谣。”
赵树林:“哼,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儿,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廖美凤站起来伸手指着人:“你别为老不尊,我们家国平不是那样的人。”
赵树林:“上梁不正下梁歪,葫芦瓢上结不出来瓜,反正你们也不只有一个儿子,到时候看呗。”
陈家的旧事儿越说越多,越说越杂,陈父脸上不显,心里已经怨上了陈雁珺。
陈老大被人扒下来一层皮,他是讨厌所有的兄弟姐妹,十岁以前家里只有自己,爹妈也只疼他,后来有了别的孩子就变了。
到如今,他二十八岁了,整整忍了十八年,终于有了上山下乡,他可以光明正大送走所有他厌恶的人。
陈家只能是他的。
廖美凤本来以为和自家没有关系呢,不想还有意外,她恨死了陈雁珺,算得上清秀的五官此刻十分狰狞。
她顶顶看不上这个小姑子,都是女孩凭什么她小学没毕业就早早在家带弟弟,而陈雁珺自从她嫁进来一路上到了高中,今年夏天才毕业。
她嫁进来那会说方言,陈雁珺却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虽然她说话少,但就是好听。
她也学着说,被人说是土不土洋不洋的串种话,还问她是不是串了种的人。
尽管所有人都恨死了陈雁珺,但她想说的远不止于此,再次把话题拉回来。
“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陈老大你和爹妈真是一脉相承。”
陈母气的语无伦次:“不孝女,不孝女,你胡说些什么?”
陈雁珺:“是胡说吗?那爹妈我问你们,廖美凤偷拿户口本的事儿能逃得过你们那两双火眼金睛吗,想好再说。”她制止了陈母张开的嘴。
又说:“我可有证据,你们最好说实话,不然我把证据摆出来,别说我不给你们留脸面!”
陈母:“我们能知道啥,啥都不知道,陈雁珺你滚,别让我看见你。”
陈父:“雁珺呀,我和你妈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说爹妈?”
陈雁珺一看到陈父表露出惺惺作态的虚伪样子,就觉得恶心至极。
她打了一个响指,“老五给他们讲讲!”
她让小弟把昨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老五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昨天,我听姐还有哥哥们说陈老大两口子算计把姐赶走,送下乡,说陈老大两口子好算计,其实他们应该更想算计二哥,因为二哥是男娃,和陈老大之间的利益冲突更大,但是他们却算计的是姐姐!”
“是有些没有道理的,然后我就想起来一些事,爹和妈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廖美凤面前说姐的好话,以前我觉得是爹妈和我还有哥哥们一样,担心姐姐的以后,不过有了昨天的事,我才想明白了。”
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还萦绕在众人耳边。
陈方山眉眼间凝滞着寒意,不悦道:“老五!”
陈雁珺打断他,“爹,咱们听老五慢慢说。”
“没什么好听的。”他一反常态,哪怕刚才陈雁珺说了那么多,他的情绪都看不出来波动,一直扮演苦口婆心在劝她的开明家长。
而此刻的他不一样,脸色发青,终于忍不住生气了。那些淡定从容摔碎在地,往日泰然自若的面具也应声崩裂。
以前那么多年陈雁珺都没有见过他生气。
“老五接着说,万一有误会,我们也好及时解开,不要产生误解。”
陈父:“别说了,我承认,我和你妈知道老大两口子的算计,户口本也知道,都知道,满意了吧?”
陈雁珺吹了声口哨,“晚了哦,老五,说。”
老五:“那天爹说。”
陈父:“老五闭嘴!”
陈母说了一声“他爹”后欲言又止。
陈老四挡在老五身前,“别听爹的,该说说你的。”
老五点头,“那天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