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绅士的名字是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
然而,费奥多尔被带走后,只在屠格涅夫先生家住了三年。
三年后的一个冬夜,白雪皑皑,他带上屠格涅夫先生给的一笔生活费,留下一张欠条,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此后再没有人见过他。气得屠格涅夫先生委托各路侦探找了他很久。
如今看来,他应该是在离家出走后就建立了死屋之鼠,开始游走于各国异能官方机构之间,向他们兜售情报。
久世真理:“……”
她被这段故事惊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布尔加科夫还在电话那头凉飕飕的补刀。
“不愧是你看上的男孩啊,和你一样是个闲不住的。”
久世真理感到困惑。
明明有了富足的家庭,不需要再回到以前那种居无定所的生活,可费奥多尔还是一个人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要建立死屋之鼠?
谜团太多。留给她的线索却只有寥寥。
布尔加科夫声音低沉:“真理,你不会想去找他吧?死屋之鼠的名声可不太好,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大不了我去找其他人,总有人可以帮你去找他的,你不是也有自己的工作吗?”
好友在担心她。
久世真理说:“但是死屋之鼠四年前就出现在横滨了,从我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费奥多尔和横滨的龙头战争脱不了干系。”
该死的。
布尔加科夫骂了一句俄语粗口:“他难道是冲你来的?”
久世真理没有立刻回答。
说实话,她也想不明白。
她甚至还没有接触过费奥多尔,虽说他是差点就要成为自己家人的人,但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圣彼得堡给的那些纸面资料。
她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他的理想,他的欲望……如此种种,她都一无所知。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要找到他。
毕竟,如果不是那场飞机事故,费奥多尔的生活说不定就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是我的责任。”久世真理认真地说,“我会找到他的。”
布尔加科夫哑然。
“你……”
他气急,却也知道一旦久世真理做出决定,就没有人可以改变,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你最好保持电话通畅。”布尔加科夫说,“有事就找我求助,我可不想哪天在新闻上看到你。”
“谢谢你。”久世真理语气轻松地说,“我的异能力也会保护我的。”
布尔加科夫笑了一声,眉头慢慢舒展开。
电话准备挂断时,久世真理突然叫住他:“米什卡,你现在还在那位先生家附近,是吗?”
“怎么了?”
“麻烦你帮我问问那位先生,费奥多尔带走了他多少钱。”久世真理说,“费奥多尔欠的钱,我来帮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