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小姐。
一款已经不那么符合她们年龄的香水,也是李施惠唯一一款能通过嗅觉识别名字的香水。
让她想起很多年前不愿回忆的一幕。
梁辛玉单刀直入。
“你怎么在这,吃饭吗?还是,抓奸啊?”尾音带着嘲讽。
几乎把正在和江闽蕴一起吃饭这件事写在脸上。
梁辛玉还是当年那个性格,风风火火,直言不讳,势在必得。
她们在镜中对视,梁辛玉笑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即使满身奢牌也遮挡不了你的土气,有钱都不会花,不怕江闽蕴忍不了寂寞?”
语气暧昧至极,似乎已经和李施惠的丈夫发生了什么。
“很丑吗?”李施惠打量身上的衣服,没有logo的卡其色双排扣外套,的确不如她,“可我所有的衣服都是他买的。”
李施惠对穿衣打扮不那么感兴趣。
江闽蕴也嘲笑过她土,把她买衣服的差事揽过去,每季度和他的一起送到家里,可是买回来的衣服她其实没看出来与之前有什么差别。
无非料子更舒服些,版型不错,但颜色和款式都不算时髦。
李施惠不介意,将就着穿了,之前若不是粟娇扯着她的衣服说出品牌和上新时间,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普通衣服贵到让人咂舌的地步。
梁辛玉面上挑唇笑:“不用在我面前展示,听见他在这就急急忙忙找过来,想必你们的婚姻压根不幸福。”
李施惠张了张唇,没解释。
解释在此刻变得冗杂而又无意义,证明幸福本就是一种不幸福。
想到江闽蕴的冷淡与隐瞒,李施惠感到些许疲惫,顺水推舟点点头,更何况,她也并不希望梁辛玉知道她正在和林至承一起吃饭。
“我还有事,先走了。”
梁辛玉没有说再见,她体面地照着镜子,看着镜中那双永远锐利又妩媚的眼睛,弹了弹指甲,哼笑:“哥,又有新的好戏看了哦。”
回到包厢,粟娇与林至承的热聊似乎告一段落,两个人正静静地吃饭。
没过多久,饭局结束,林至承绅士地开车送她们回家。
粟娇坐在副驾驶,因为家在市中心而先下车,下车后朝李施惠暧昧地眨眨眼,挥了挥手机。
两分钟后,李施惠收到一条微信。
素粟粟米:惠姐!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比如喜欢什么样的人,还有对我的看法!
李施惠有些懵。
惠:你们不是在相亲吗?
粟娇没有回复。
车往前行至一个临时停靠点,林至承突然停车。
“李施惠,你有让人当司机的习惯?”林至承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她。
李施惠本来闲适地窝在座位里,闻言好学生病发作,坐直身体:“没有,怎么了?”
她一上车就坐在后座听林至承与粟娇闲聊,后来又因为粟娇的微信走神。
“坐到前面来。”这句话倒是和“眼光很差”的口气一模一样,又是她熟悉的林至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