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送岳父走远,“我感觉唐诗丽会往边关这边来。”
姜典则挽着太子的胳膊,“她的心愿是做太后,至于是大齐太后还是北狄太后,好像没那么重要。”顿了顿她看着太子道,“我猜她会找机会在父皇身上试一试。”
太子也是会阴阳怪气的,“该夸她一声好胃口?”
一切一如姜典则所料,唐诗丽作为四皇子侧室,下了锦衣卫大牢,由锦衣卫副指挥使亲自提审。
总共提审了五次,她全力以赴释放了神通五次。
副指挥使先是沉迷,再到死心塌地……对方甚至低声交代:他是北狄之主在大齐最大的一颗暗子,而北狄之主又是他的异母弟弟。
唐诗丽大喜过望,她正愁逃离宫中无处可去,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而且上辈子正是北狄之主笑到了最后!
她要的是做太后,新君的生母,至于新君的父亲是谁没那么所谓。
当然,大齐这边的关系也不能彻底断掉……副指挥使带她跑路的时候顺便再给两位旧情人一个稍微深刻点的印记,如果方便,情人的父亲也别错过。
打定主意,她便抱住风韵犹存的副指挥使,“我都听你的!”
副指挥使贪婪地盯着唐诗丽娇艳的面容,“我不会辜负你。”
不得不说,北狄之主在京城近三十年的积累不容小觑,副指挥使下定决心后联络了一众暗线,隔日便让死士劫持牢中关键犯人——自然包括李夫人,他则趁乱抱着唐诗丽逃离锦衣卫大牢。
锦衣卫大牢出了大乱子,身在坤宁宫的元和帝登时震怒,他这一怒毫无意外地引动了头风痼疾,这会儿他等不及梅老前来救治,强忍头疼带着禁军往大牢那边去了。
谭皇后深知劝说无用,干脆跟着丈夫同去。
已然换上寻常宫女服色的唐诗丽就这么远远地望了眼元和帝……第一个念头就是元和帝跟太子长得可真像,而后直接发动神通,给马上的元和帝来了个狠的。
元和帝身子猛地一晃,险些从马上栽倒。周遭心腹赶忙死死拉住,而谭皇后赶紧上前,牢牢抓住元和帝的手。
几息后元和帝便恢复了过来,头疼欲裂但神志清醒,他似有所觉,拉住爱妻谭皇后的手往唐诗丽藏身的地方望了过来。
那冷冰冰的目光看得唐诗丽一个哆嗦,她按了按用力过度而胀痛的眉心,心说:你等着,就转头投入太监打扮的副指挥使怀抱。
三天后,新平关行宫,太子又一次收到了元和帝的亲笔家信。
那一日锦衣卫大牢中死了不少人犯,李氏和唐诗丽都位列其中,而涉及通敌罪名的几个要犯竟然死得连全尸都没剩下。
太子匆匆看完就拿着这封信与姜典则一起“分享”。
姜典则平静道:“我娘应该是真的,但唐诗丽的尸首绝对是别人冒充的。”
太子轻轻颔首,“回头再找机会提醒,这阵子老爹要专心清理……这次实在是太丢人了。不过有娘在,爹他并无大碍。”
元和帝确实并无大碍,第二天送到的谭皇后家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梅老守了半天就好得差不多。好利索的元和帝也觉察出不对来,让谭皇后问一问唐诗丽究竟是什么路数。
太子回信自然如实相告,更是直言多盯着点三皇子和四皇子说不定能再发现点线索。
收到宝贝儿子的回信,意识到父子四人全部被唐诗丽“染指”,元和帝又气到头疼。
谭皇后揉着元和帝的太阳穴,“唐诗丽应该是北狄那边救走的。这么个大宝贝,没道理不敬献给北狄之主。要不咱们赶紧把老三老四打发出去,让他们开府方便跟唐诗丽……北狄那边接头搭线?”
元和帝皱着眉头,看向对面的爱妻,“啊?”因为头疼反应偏慢。
“事已至此,就钓鱼嘛,万一那边真咬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