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哀生被一个看不清面容侍卫掠上了马。
大概是怕她挣扎着跑了,这人把她死死扣在怀中,江哀生只觉得被这人身上穿的铁甲硌得后背生疼。
“这位…大哥,我保证不跑,你可以放松点么?这样死死卡个人也挺累的不是?”
江哀生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这侍卫都跟没听到似的,始终目视前方一言不发,连拒绝的话都不说一句。
该死的职业修养!
她只能努力弯下腰让两人稍微分开些距离,卡这么紧,一会马跑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疼呢。
同样是打工人…他怎么这么不知变通,这么敬业又不加工资。
好在虽然公主府的侍卫丝毫不通人情,但不聪明话多还好骗的人还是有的。
喝饱了水的小爷骑着那马从茶馆出来,缓缓走到了江哀生面前,用一种粘腻恶心的目光从下到上打量着她。
“我劝你老实些,能被小爷我看上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今晚上服侍得小爷我开心了,随便赏你点什么,都是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东西,懂么?”
他看她的时候,江哀生也抬头看着他。
这位小爷长得倒也不算难看,只是脸色暗黄,眼下青黑一片,小小年纪纵欲过度,已经有些亏空了身子。感觉那啥和命都长不了啊…
“我不跑,能被小侯爷看上也是我的福气。”
江哀生笑起来,状似好奇地看向他身下那匹枣红色大马:“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1]马倒是再好不过的好马,只是小爷骑马快么?”
“哟,你还懂马?”
多的不懂,汗血宝马这种级别的还是懂的。江哀生这么想着,语气且特意装得神秘莫测:“略懂。”
其实江哀生刚才那句话的言下之意是在质疑薛佑配不配得上这样的好马,想激一激他来着,只可惜这人分不清好赖话,完全没听出来。
她不得不把话说的更明白些:“倒是不知道小爷骑术如何,能不能驾驭得了这样的好马?”
“这是自然,小爷我八岁起练习骑术,多次在国子监的比赛里头…”
“不信。”
薛佑话刚说一半,听到江哀生言简意赅的两字,立刻神色不善地看过去。
“你坐我马上来,小爷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又快又稳!”
上钩咯。
“不要。”
江哀生说完这两个字,就看到薛佑黑着张脸冲上来,伸手就往她脖子上掐。
“有种再说一遍?别以为你长了张狐媚脸我就舍不得动你,小爷我有的是办法玩得你生不如死!”
江哀生没想到这位小爷脾气能差成这样,他几乎是用了十成十是力道卡着她的脖子,全然不知收敛。
她只能勉强从喉咙里呼出一丝气音,死亡的恐惧让江哀生讨好在痛苦中分出一丝神志,讨好地摸了摸薛佑掐住自己的手臂。
“小爷,我也会骑马呢,不如我们比比怎么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