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
蕴玉笑得深切,侧头看着笼子里跳动的鹦哥,薛贵妃闲懒的声音入耳。
“那就吩咐宫人去芳春馆取周拂的《春郊行乐图》吧。”
“是”
薛贵妃闭目小憩,蕴玉退出殿外。
正午过,薛婵睡起来时就瞧见了宫人送来的那幅《春郊行乐图》。
她抱着那幅画大喜,不停地和程怀珠道:“这可是周拂的,真迹!真迹!真迹!”
程怀珠被她摇得晕晕的,还没站稳薛婵就在书案前铺纸提笔了。
外头下着雪,程怀珠一时没法出去玩,干脆坐在窗下看书。
薛婵则临画临得认真。
不多时,屋内想起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声。
“唉。。。。”
“唉。。。。”
程怀珠手里的书翻了一大半,抬起头来。
薛婵搁下笔,托脸直摇摇头叹气。
程怀珠起身走到她身边,捡起那几张画。
“这不画的挺好吗?你一下午怎么光叹气了。”
薛婵道:“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跟别人一笔,我还是差得太远了。”
薛婵换了把笔,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笔渲染。
不过几笔,纸面橘红萱花色泽冶艳,湖石坚凝,蝴蝶轻盈灵动。
画面景致简单,却生机勃勃。
程怀珠从画缸中拿起一幅,左看右看:“我觉得挺好的呀,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人生在世,能将一事做到极致已很难得。你这么年轻,来日方长,何必苛求。
薛婵双手撑脸,长叹一口气。
“唉”
“呀,两位姑娘正忙着呢。”蕴玉笑着进门。
薛婵站起来:“蕴玉姐姐来,可是娘娘有何吩咐。”
蕴玉福了福身,走到书案前:“姑娘画好了?”
薛婵点了点头,云生将画好的几幅图递给蕴玉。
蕴玉接过一看,满是欣赏的抬眼看薛婵。
薛婵道:“这几幅作为绣样,可还行?”
蕴玉瞧着那几幅小图:“怪道每回程姑娘进宫都要念及姑娘,当真是天资斐然。想来若不是极好的绣娘,只怕埋没了这几幅画。”
薛婵笑了笑:“姐姐谬赞了。”
蕴玉:“姑娘倒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