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中一人看见了岳玹榆,便猛然击开正与之对打的剑,边大声对周围的人说:“快!一起先把那个人解决了!”边冲了过来。
同他一队的人立即转身也要跟上,而其他人却不为所动,反倒有人眼睛一红,将剑一掷,剑朝前方疾驰而去,划过追向岳玹榆的人的剑柄。“叮”“铛”两声,铜币和长剑分别落地。掷剑的人哈哈大笑,被划落铜币的人脚步凝滞,转身盯向大笑的人,怒气冲突,紧握剑的手用尽全力向一旁的房子一斩。房门应声而裂,分成几半砸落。剑气带到墙上,墙壁也出现了明显的裂缝。
在屋顶上执旗紧盯武斗的一个剑宗弟子见到,大叫:“穆师兄的房子!”
另一个也看到,立即挥旗大喊:“故意损坏场地!赔钱!”
虽说武斗的时候磕磕碰碰损坏的东西不少,按理说最后也是莫山剑宗负责修缮,不会叫武斗的人负责。但看着自家的房子被无理由地损毁至此,剑宗的弟子也是气得忍不住出言警告。不过最后按规则可能还是要不到赔偿,还得自己盖房子便是了。
混乱间,那三人一队的另外一人,迅速捡过被掷出后落地的剑,用力一扯,扯下铜币。这下同时淘汰两人。
岳玹榆站在边缘,看到这出大戏,不由得啧啧大叹。
淘汰的两人在剑宗弟子的怒斥下愤愤离场,离场期间还在相互掐架,即使被制止了好几次。
场地内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以俯蹲持剑之姿,警惕着四周的动作,以防随时重新爆发的打斗。
只有岳玹榆站在一边,双手抱胸,左手在下,只凭两指捏着剑柄,还随意地晃动着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正僵持着,忽然远处跑来了一个黑衣女子,一见这场面,两眼一瞪,破口大骂:“你能不能快点!我还以为你都解决完了!还有这么多人,你停在这干嘛!”说着扭头就跑,三两下窜上了屋顶,跑得远远的。
闻言,岳玹榆轻哼一声,左手将剑向上一甩,剑腾空旋起,抱胸的双手立即松开,右手一抓,握住剑柄,便朝其他人冲去。
其他人一见,心知以现在的人数,合力也难敌此人,都选择拔腿而逃。
刚才三人一队的其余两人,心想,就算打不过岳玹榆,也要把其他人淘汰了,保住第二第三的位置。于是不约而同地攻向其他散修。
这下,其他散修可谓是在劫难逃了。或是被岳玹榆随意划了两下,剑柄上的铜币就莫名其妙掉了;或是岳玹榆将一人的剑击飞,剑冲向另一个人的铜币,将其刺落,而后被击飞的剑也被其他人拾去拔掉铜币,一尸两命;或是有非常勇敢的人,冲来挑战岳玹榆,被岳玹榆踢起掉落在地面上的铜币,划到剑柄和铜币的捆线,于是还没交上手,便已被淘汰;还有混乱之下,被合力的那两人一同擒住抢走铜币的。
到了最后,场地上只剩下那合力的两人,岳玹榆,还有逃得远远的南江宁。
那二人无意与岳玹榆争斗,只想保住前三,于是便盯上了远处的南江宁。二人一齐腾跃,便绕过岳玹榆,向南江宁的方向跑去。
还等着与这二人交手的岳玹榆见状,转身大喊:“诶,怎么能不把我放在眼里!”立马向前追去。
岳玹榆很快就追了上去拦住了二人的去路,道:“给你们两个选择。是你们两个决战,赢的人算第三。还是我随机挑一个淘汰,另一个第三?”
那两人还不知道南江宁跟岳玹榆是一伙的,反过来想说服他:“你把那人淘汰,我们二人的赏金分你一半,以后进了宗门喊你做大哥!”
岳玹榆嘴角一勾,摇摇头:“没有这个选择。还是刚刚两个,你们选了告诉我。”
南江宁已从远处靠近,飞身落在岳玹榆后方,不耐烦地道:“说真的,你太墨迹了。我还要去簪花大会接人,你快点好不好?”
“嗯?簪花大会?”岳玹榆一听,眼睛亮起,一边随手挥了两下,一边转身,“她在参加簪花大会吗?”
就在岳玹榆挥剑转身之际,两枚铜币前脚后脚落下,那两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倒吸一口凉气——根本看不清岳玹榆的出招,这真的是没定阶的散修吗?
一旁观察武斗的剑宗弟子见到此景,亦是一惊:这人的剑术之强,都像三阶以上了。但三阶以上的人寥寥无几,要么是门派长老,要么是人尽皆知的大侠,几乎都能叫得上名。但此人,好像从未曾见过甚至未曾听过。
虽心有疑惑,但既然符合条件,就不算打破规则,所以并没有人吭声。
南江宁回答岳玹榆的话:“对,你知道的,她更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然也不用我来辛苦上阵。”边说边不慌不忙地解下剑柄上的铜币,指着岳玹榆对剑宗弟子道,“他第一,我第二。”她看了看另外那两人,“第三嘛……你们刚看到谁的铜币是后掉的?你们商量一下吧。”
说完便叫上岳玹榆一同离场。
留在原地那两人眼中愤恨,倒不是对岳玹榆,而是对躺赢的南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