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又酸又软,又甜又涨。
像是整个胸腔,都被温热的、甜腻的棉花糖给填满了。
她将那件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紧紧地抱在怀里,把脸埋了进去。
这件外套,仿佛取代了那把已经被她收起来的、充满了复杂回忆的粉色蕾丝伞,成为了一个新的、更亲密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联系信物”。
它代表着“关心”,代表着“照顾”,代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就在她抱着外套,胡思乱想,脸颊发烫的时候——
“叩叩!”
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月理!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是钉崎的声音。
月理一个激灵,立刻做贼心虚地,把那件外套藏进了被子里。
“进、进来吧!”她有些结巴地应道。
门被拉开,钉崎和虎杖走了进来。
“哇,你脸好红!烧还没退吗?”钉崎一进来,就咋咋呼呼地嚷道。
“退、退了!”月理连忙解释,“是……是房间里太闷了!”
“是吗?”钉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她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像一只警觉的小狗。
“嗯?”她发出了一声疑问,“我怎么闻到了一股……五条悟身上那股甜得发腻的味道?”
月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钉崎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月理那鼓鼓囊囊的被子上。
她露出一个“我懂了”的坏笑,一个箭步冲上来,猛地掀开了月理的被子!
那件被藏起来的黑色外套,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哦哦哦~”
钉崎和虎杖,同时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堪比奥运会开幕式的起哄声。
“我说呢!”钉崎拿起那件外套,在月理面前晃了晃,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我就知道有情况!这不就是五条悟那件从不离身的宝贝外套吗?!他居然舍得给你当被子盖?!”
“哇哦!”虎杖也在一旁震惊地感叹,“老师他对奈良同学,也太好了吧!”
月理的脸,“轰”的一下,彻底熟透了。
她羞得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土遁消失术。
她一把抢过钉崎手里的外套,重新塞回被子里,用一种“恼羞成怒”的语气,冲他们喊道:
“不、不许胡说!这只是……只是他看我冷,随便借给我的而已!才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钉崎故意拖长了音调,“我们都懂,我们都懂~”
月理:“……”
她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这件外套,算是彻底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