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名牌环节进入中期,已经又不少动物都踏入了“彼岸”。
蔡徐坤、陈飞宇和Baby,正巧在几排书架形成的狭窄通道里相遇。蔡徐坤顶着一头因Baby说过的,此时向后梳拢的背头,似乎休息室的水汽还未干,后几缕不服帖的黑发垂在光洁饱满的额角,衬得他侧脸线条凌厉如刀削。
他微微侧过身,目光落在Baby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紧绷:“你没被撕过吧?”声音在空旷的书架间显得有些低沉。
Baby毫无防备,她扎着挑染了几缕蓝色的双马尾,发丝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带着茫然:“没啊,因为没有人想要撕我,觉得也没必要吧。”她对自己的“安全”似乎很笃定,完全没嗅到空气中骤然凝聚的危险因子。
“那说不定你很高呢。”蔡徐坤下意识说道,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语,可在他感受到背后两道锐利的目光时就暗道不好。
因为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站在两人身后的陈飞宇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毫不掩饰地钉在Baby身上。
那目光中的侵略性和志在必得,连旁边的郑恺都清晰感受到了,他忍不住打趣。“飞宇,你想怎么样?别怕,说出来!”
Baby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压迫感。她像只受惊的小鹿,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点急促。“我先走了!”话音未落,纤细的身影已敏捷地转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书架深处。
蔡徐坤懊恼地蹙紧眉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拔腿追了上去。他高大的身影在书架间快速穿行,很快便追上了步伐略显慌乱的Baby。“等等!”他挡在她面前,气息微喘,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我投靠你好不好?”他想站在她身边,用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屏障,兑现他休息室里那句沉甸甸的“我保护你”。
然而,Baby此刻异常清醒。她停下脚步,背靠着一排厚重的书架,发丝贴在汗湿的颊边,眼神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冷静。“我俩分开走吧,你先走。”她看得清楚,目前场上,她和蔡徐坤的碳排放额度都高于郑恺和陈飞宇,两人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聚在一起目标更大,更容易被包抄。
“那你呢?”蔡徐坤的心悬了起来,他不能让她独自面对危险。
Baby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可能藏匿追兵的书架缝隙,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来引开他们。”
几乎是同时,在另一端的阴影里,郑恺和陈飞宇也在进行着冰冷的交易。
“你撕谁?”陈飞宇的声音没有起伏。
“坤儿啊。”郑恺回答得理所当然,蔡徐坤的高额碳金是最大的诱惑。
“好,”陈飞宇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目光如毒蛇般再次投向Baby消失的方向,“你撕他,我撕Baby。”
分工明确,目标清晰。
Baby刚和蔡徐坤结束短暂的对话,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微微前倾,脚尖点地,摆出了一个随时可以弹射逃跑的姿势。
垂在她耳畔两侧的双马尾因为紧张而微微晃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充满压迫感的气息正在迫近。
陈飞宇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侧前方不远处的书架旁。
他没有立刻扑上来,只是站在那里,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立刻触发Baby的全力奔逃,又能在他需要时瞬间缩短距离,一伸手就能够到她身后的名牌。
那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压迫。
“……我现在分数不高,但也不低。”蔡徐坤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侧响起,带着刻意提高的音量,成功吸引了正欲向Baby逼近的郑恺的注意力。
话音未落,蔡徐坤已像离弦之箭般朝着反方向狂奔而去!
就是现在!
Baby眼中精光一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隙,纤细的身影如同滑溜的鱼儿,猛地从书架和墙壁的夹角处窜出,朝着蔡徐坤制造出的混乱方向疾驰。
挑染的蓝色的发梢在空中划过一道亮眼的弧线。
“想跑?”陈飞宇低哼一声,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他的步伐极大,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压迫感。
Baby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相对娇小的体型,在迷宫般的书架间灵活穿梭。她藏身在一个刚好能遮挡住她整个身影的书架后面,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呼之欲出。
她能听到陈飞宇沉重的脚步声在不远处来回踱步,如同索命的鼓点,每一次停顿都让她头皮发麻。
“太吓人了……”Baby捂住胸口,用气音无声地呢喃,额角的冷汗混着发丝粘在皮肤上。
然而,猎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更何况Baby的身边随时随地跟着一大群摄像师。
陈飞宇凭借着身高优势和敏锐的直觉,终于捕捉到了Baby试图再次转移的身影。他如同潜伏已久的猎豹,猛地加速,在Baby反应过来之前,一只大手已经精准地抓住了她背后名牌的边缘!
“啊!”Baby惊呼一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带得一个趔趄。她几乎是本能地反手死死护住自己的名牌,整个人被陈飞宇牢牢钳制住,如同被老鹰抓住的小鸡,动弹不得。陈飞宇的手指紧紧扣着名牌的边缘,只需轻轻一用力……
“这老鹰抓小鸡吗?”Baby被迫仰着头,苦笑着挣扎,马尾辫在挣扎中凌乱地甩动,显得格外狼狈又无助。
她试图谈判,声音带着喘息和无奈。“我给你找哨子!行吗?你别撕我!”
她不想就这样被淘汰,她还想……赢。
陈飞宇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瞬,但并未放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依旧冰冷而专注,如同评估着猎物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