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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祖后浅谈心事（第3页）

神态、语气、舞步，都神似动画《宝莲灯》中的哮天犬，云小巳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无奈地白了玄章一眼，以液态金属造出波浪，将众人一卷，和练如意拉开了距离。

“阿爹，哎呦！”

小女娃心理素质很好，被玄章叼着在空中转体三周半，居然没晕，还能屁颠屁颠地跑去找阿爹，却被藏在液态金属里的矮灌木绊了下脚，摔了个狗啃泥。

就这一摔，可把云小巳吓得心惊胆战，幸好她没中二病发作，在玄幻世界里学肯主任玩水银[注]，不然这小娃一口下去还焉能有命在啊。

云小巳是暗戳戳地受惊，练如意却是明晃晃地担心了。

妙意祖师几乎是扑上去把小女娃抱起来的，也不怕被她弄脏了衣裳，如同对待亲女那般，细心地、温柔地擦掉女娃身上的尘土。

“你没事吧？”练如意关切地问。

小女娃却高高抬起手，向练如意脸上招呼去。

但这个巴掌没有落到练如意脸上，小女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嘴巴一瘪，眼泪花哇啦哇啦地下来了，“你在帮我，可是你欺负我阿爹，你不是坏人吗？”

“姨姨……奶奶……”练如意想了半天，没想好究竟怎么自称，她不动声色地横了头目一眼，还是没忍心把头目犯罪未遂的事情说出来，只道：“我不是坏人，只是和你爹有点误会。”

“我们现在就准备和好了，对吧？”练如意看向头目，紧蹙的眉头、冷冽的双眸都写满了威胁，只差没明说‘你敢否认一句看看？’

头目（乖巧且恭顺）：“是爹不对在先，爹跟两位仙人道歉呢，好囡囡莫要无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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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云小巳叫玄章弄出清水，让盗匪出道失败的众人去清洗一番。

她悄然走到暗自伤神的练如意身边，学着云归穆的语气道：“吾……原先都不曾知晓，汝竟这般喜欢孩童？”

练如意笑容发苦，从云小巳手中接过造型奇特的保温杯（云小巳自制的），喝了一口依旧泡得稀烂的茶水，脸色更苦了。

她动作流畅地将杯子塞回云小巳手中，半开玩笑地道：“你不用自己生就能有儿子，所以不知道吧？生孩子可是很痛的，要不是真的喜欢，哪有毅力一个接一个地生？”

“比被渭河魔君一剑捅穿肚子还痛吗？”这是云小巳从云归穆记忆里知晓的，练如意受伤最重的一次。

练如意的笑容稍稍扭曲了一瞬，似乎是在努力回想比较，“生得顺利的时候还好，不顺利的时候……”

她表情扭得像苦瓜，看来是真的很痛了。

“呜呜，阿爹以后不可以做坏事了！”

小女娃大哭的声音传来，练如意不觉聒噪，反而露出了温柔的神情，“小孩子还是这个年纪最好了，爱好什么、厌恶什么都特别明了，善也好、恶也好，都格外纯粹。”

云小巳忍不住问了，“所以你突然说要陪我住，是因为家里的孩子都不纯粹啦？”

练如意活似喝了一口窖藏万年的老坑盐碱水，脸色怎复杂二字了得。

基于和云归穆争斗近千年的自尊心，她不想承认自家子女不肖。偏偏云小巳说得很对，很贴切，她就是因为家里的事太烦心了才想出来住的。

有几个孩子继承了她的脾气，各顶各的娇惯，但是再娇惯的娃也不敢在云归穆面前造次，要说为什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