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安点点头,直白道:“是不好意思…”
闷骚的老古板冷不丁打直球,楚怀夕真有点不适应,呆愣了两秒钟,笑出声,“徐医生,我发现我一天比一天喜欢你了~”
徐以安移开视线,嗫嚅,“我好像也是。”
楚怀夕没听到她如蚊蝇的声音,眨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徐以安拿起筷子吃面。
楚怀夕视线落在她通红的耳垂上,大致猜到了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眸光一转,拖着尾音,“今天晚上住这儿?”
徐以安下意识想点头,倏地想到自己有一周没回家了,而后想到要回到令人窒息的牢笼,要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要面对主人温柔的质问。
她侧头望向窗外,眼眸深沉的似乎糅杂了沉郁夜色,扯了下唇角,“我得回家。”
楚怀夕视线落在徐以安攥紧着鸡翅木筷子的指尖上,轻声问:“你想回家还是想留下?”
徐以安犹豫几秒,薄唇翕动,“想留下。”
“那就留下。”
“可…”
楚怀夕打断她的欲言又止,认真地说:“十月的第一天,徐医生要学会遵从自己的内心。人总以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自由,其实不是,自由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去做什么。而且自由并不是从别人那借来的,是要自己给自己的。”
徐以安眸光颤了颤,松了些肩颈,“好。”
楚怀夕垂着眼角笑,吸溜着面条,“快点吃吧,吃完让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什么有意义的事?”
楚怀夕凶巴巴地瞪着不自觉的徐以安,磨了磨虎牙,“老娘寂寞的都快成性冷淡了!”
徐以安诧异,“这么累…你还能做?”
楚怀夕给她抛了个媚眼,掐着嗓子,“只要是被你做,累死我也心甘情愿,万死不辞!”
徐以安:……
第34章红色河流里的栖息地
许久后,两人吃完饭,楚怀夕想到徐医生待会儿要出力,当然更重要的是洁癖怪洗锅太浪费时间,而且,春宵一刻岂能耗废在厨房里。于是抢着去洗锅。
动次打次地洗完锅,楚怀夕给徐以安热了杯牛奶,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前往客厅。
见端坐在沙发上的徐以安面色凝重地盯着手机屏幕,呼吸一滞,“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徐以安闻言将发直的目光从对话框里的“安安,今晚怎么又不回家?”上收回来,抬眸看向楚怀夕,轻摇头,“没事。”
“真的?”楚怀夕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徐以安迅速熄屏,嗯了一声。
楚怀夕扁了扁嘴,坐在徐以安身侧,将牛奶递给她,“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
徐以安接过温热的牛奶,视线落在楚怀夕摇晃着的红酒杯上,突然想知道酒能不能浇愁,薄唇翕动,“我也想喝酒。”
楚怀夕愣了一下,瞪她,“你喝什么酒!你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
徐以安一噎,想到上次向楚怀夕道歉时喝的那杯酒,浅浅一笑:“我的酒精过敏好了。”
楚怀夕啊了一声,“好了?你咋知道好了?”
徐以安点了点下巴,神色认真,“那天晚上我喝了一满烈酒,并没有出现任何过敏反应。所以我认为我的酒精过敏好了。”
话落,楚怀夕又愣住了,“哪天晚上?”
停了一下,皱起眉头,“还有你为什么要喝酒?是心情不好吗?”
徐以安闻言睨她一眼,一一回答,“向你道歉的那晚喝的酒。你要求我喝酒表达诚意。因为误会了你,所以心情不好。”
楚怀夕扑闪着长睫陷入回忆。
半晌,她回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也能叫烈酒?那瓶酒是我特意给你调的,酒精度非常非常的低,可以说一瓶酒里百分之九十都是苏打水。”
顿了顿,眯了眯眸,嗓音娇柔,“你没有出现过敏反应并不是因为你的酒精过敏好了,而是因为我即使对你有一肚子怨气,也舍不得伤害你的健康半分。懂了吗?迟钝的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