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流理台,挫败的喃喃,“要不还是去店里买个蛋糕吧?”
下一秒,摇头,“亲手做的才有诚意!楚怀夕,你一定可以的!”
重拾信心的楚怀夕重新称量材料,这次她将烤箱温度调低二十度,随后一动不动地守在旁边像守护易碎的珍宝。
当草莓慕斯在模具里渐渐成型时,时针已然指向五点。楚怀夕盯着冰箱里的草莓蛋糕,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她的徐以安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日蛋糕。
倏地,玄关传来门锁启动的声音,楚怀夕手忙脚乱地将蛋糕藏进橱柜。
徐以安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呼吸一紧,快步走进厨房,看到满地狼藉先是一愣,随即目光落在楚怀夕沾着奶油的脸上。
“你这是…”
“做…做蛋糕…”楚怀夕紧张得结巴起来,磕磕绊绊把话说完,“下午我突然就想吃蛋糕,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亲手做了一个…”
徐以安松了口气,环顾四周,“蛋糕呢?”
楚怀夕随口胡诌,“吃了。”
徐以安扯了张纸巾,擦掉她脸上的奶油,捏捏她鼻尖,“你就没想着给我留一口啊。”
“你想吃?”楚怀夕眸脸上瞬间流露出惊喜。
徐以安娇嗔她一眼,“不然呢?”
楚怀夕语气轻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待会儿我们吃完饭,我给你也做一个。”
“真乖~”徐以安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触碰,只一下便分开。
楚怀夕欲求不满地撅起嘴,“再亲一下~”
“吃完饭再亲”徐以安系上楚怀夕买的超可爱的围裙,意有所指地说,“今晚时间很充足~”
“闷骚!”楚怀夕咽了咽口水,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趁机在她脸颊偷亲一口,“今晚多做几个菜,我快饿疯了,感觉能吃一头牛呢!”
徐以安侧眸看向楚怀夕,尾音拉长,慵懒又宠溺,“好~你想吃多少我都给你做。”
案板上的番茄被菜刀剖出鲜艳的横截面,徐以安切葱花的手顿了顿。
快要饿死的人正哼着歌洗青菜,水珠溅在她卡通睡衣上也不在意,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徐以安就这样定定看着她,心里是一股难言的酸涩,心疼和愧疚在无限交织。
她决定以后要尽可能的早点回家,让楚怀夕开心和安心是最重要的。
走神间,楚怀夕已经起锅烧油。
“小心!”徐以安眼疾手快按住楚怀夕要翻面的锅铲,语气焦急,“烫到没?”
楚怀夕后知后觉地缩了缩手,理直气壮地把锅铲塞回她掌心,“你来你来,我太笨了!”
厨房渐渐飘起糖醋排骨的甜香,楚怀夕倚在流理台边偷吃炸好的藕盒,腮帮子鼓得像仓鼠。
徐以安用筷子轻轻敲了敲她手背,换来一声闷哼,“就吃最后一个!我真的快饿死了!”
她突然想起早上楚怀夕红着眼眶的样子,心口微微发疼,伸手把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瓷娃娃。
餐桌上很快摆满七菜一汤,楚怀夕把最大的虾夹进徐以安碗里,自己啃着排骨偷偷观察。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舍得把最喜欢吃的虾让给我了?”徐以安舀起一勺排骨汤,热气氤氲中,她金丝眼镜蒙上一层白雾,“事出反常必有妖,说吧,想做什么?”
楚怀夕扒拉着米饭,喉咙发紧,“我就…就不能对你更好一些啊?”戳着碗里的青菜,声音越来越小,“徐以安,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徐以安的手悬在半空。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在她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
楚怀夕慌了神,连忙往她碗里添菜,“尝尝这个红烧鱼,我今天调的酱汁超棒!”
徐以安的表情划过一抹了然,原来这人早上不想让她上班是因为这个啊。
看着她忐忑的神情,她突然笑了,眼角弯成温柔的月牙,“老婆,你不打算给我吹蜡烛吗?”
楚怀夕愣了几秒,“吹什么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