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牌我啊,也算是支凌起来迎接高光啦。
“不是这样的。
结婚后我们彼此间确实是最亲密的人,但这不代表着我们就得失去自我,而是代表着我们依然拥有独立的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
我无论是在结婚前,还是在结婚后依然是个宅男,动不动就沉迷于打游戏,但这本来就是我精神世界的一部分。
你无论是在结婚后,还是在结婚后依然是个热爱摆摊的小厨师,喜欢见证市井生活感受人生百态,这本来也是你精神世界的一部分。
我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精神世界,因为生活里不光要体谅爱人的感受,自己的精神世界自己的感受也非常重要。
这也绝对不是自私,比起一个幽怨没有自我的爱人,一个健康拥有丰富精神世界的爱人,更能与自己互相扶持一直到老。
阴湿的爱情固然带感,但健康的爱情更加长久。
结婚生子后,亲子间也确实是非常亲密的人,但这不代表着我们就得把孩子困在自己身边,以爱的名义束缚他们,而是代表着他们依然可以寻找自己的兴趣爱好,有他们自由呼吸的空间。
因为魏尔伦和中也绝不是我们手里的笼中鸟,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放手是父母对孩子的终身课题。
我们能做的,是在放手之前照顾好魏尔伦和中也,是在放手之后欣慰的看着他们奔向自由。
愿你自由,一如风从不停留。
结婚生子后我们一家人固然亲近,但我们依然不可以随便替对方做主,不可以对彼此的私事指手画脚,因为我们依然需要尊重彼此的边界。
因为哪怕是在婚姻里,在爱人间、在亲子间、在手足里,快乐也是永恒的主题曲,对彼此的爱不能成为阻挡快乐的障碍。
中原君,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都很虚,因为平衡个人空间和共同生活,原本就是个大难题,对我这种知名大笨蛋来说,更是难题中的难题。
但是我知道你的恐惧、犹豫与彷徨,我知道你很害怕。
你害怕你会倒在前往天堂的路上。
因为你没有安全感。
因为在你害怕的同时我也很害怕,像我这种胆小鬼,对步入婚姻这一人生新阶段当然会裹步不前,当然会惶恐不安,因为婚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而是我们两人的事情。
我也害怕我不能承担起一个丈夫、父亲、儿婿的职责;
我也害怕进入婚姻这一人生新阶段后,我会失去自我、失去自由。
我也害怕我在婚后处理不好家庭、工作、亲人之间的关系,伤害到我爱的人。
我超级害怕的还有自己所选非人,连累师父和猴哥,连累魏尔伦和中也,我也真的很害怕自己瞎了眼,从垃圾堆里捡了爱人。
就算这样,我也还是想要克服所有的恐惧,想要跟你结婚,因为我在经历了这些毫无浪漫可言的婚前协议、遗嘱,甚至遗体捐赠协议后,看见的是我们彼此对我们之间婚姻的认真思考。
我们不是因为在荷尔蒙的怂恿下想要结婚;
我们更不是在年龄轻轻涉世未深,因为被一时的情爱冲昏了头,所以想跟彼此结婚;
我们是经历过深思熟虑,是思考过未来婚姻里可能会出现的种种问题后,是思考过婚姻对我们的意义,思考过我们是否有勇气直面问题,甚至是在问题发生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后依然想跟你结婚。
就算如此,我们依然随时拥有反悔的权力,不是所有的爱人都一定要结婚与生子,也可以只做情侣与丁克,也可以分手,甚至结婚后也会离婚,也会面临生离与死别。
所以在经历过这次谈心之旅后,在经历过深思熟虑认真思考后,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中原君。”
这一次求婚,不是强大勇敢的无牌夏油考,在海底对中原君举着戒指的浪漫求婚。
而是软弱胆小的爱牌夏油考在麦田里,在一群熊孩子嘈杂的背景声里对中原君的现实求婚。
在思考过结婚后会面对的生老病死、在思考过结婚后各种生活习惯差异、在思考过结婚后面临的长辈赡养孩子抚养种种琐事后,在思考过最坏的结果,做好最坏的准备后,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
中原君沉默了很久,没有直接答应求婚,而是反问了夏油考一个问题:
“你想求婚的,是上辈子的佐藤君,还是这辈子的中原君?
你想求婚的,是你在离别的时光里想象出来的我,还是在离别的时光里摸爬滚打早已改变的我?”
第113章
这个问题很奇怪,无论是上辈子的佐藤君还是这辈子的中原君,本质上不都是一个人吗?
爱牌夏油考的笨蛋脑袋想不通,但无牌夏油考却明白中原君的意思。
中原君和夏油考请这群熊孩子吃了一顿农家饭,还正儿八经的给他们送上结婚请帖,欢迎他们参加结婚典礼后,重新骑上飞牌,离开魏尔伦和中也他们疯玩的小河与麦田,他们已经在整个美国甚至去古巴转了一圈,准备回到纽约感受一下大城市的繁华。
然后他们就听见纽约传来的好大一阵八卦声,还是好兄弟盖茨比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