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日便派人去帮忙了,都收回来晒干放好了,别担心。”
听见这话宋逸点了点头,没什么力气地蹭着他的喉结,软乎乎地道:“我困,你抱我去睡觉。”
“近日你总困乏,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齐寻将他抱回床上,脱掉外衣后拉过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神色担忧地询问,“我让郎中来给你看看吧。”
“就是犯困,没事的,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天天晚上搞,把我搞累了,我睡会儿就好了。”
宋逸侧躺着,抓住被子往上提了提,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一秒入睡。
齐寻坐在旁边守了一会儿,见他确实睡得很沉这才拿了湿热的帕子把他的嘴巴和手擦干净,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去。
现如今事情进展正值关键期,他丝毫不敢松懈,否则等老皇帝喘过气来他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周叔在外等着,见齐寻开门出去便低声道:“主君要吃的大白馒头和爆炒鸡胗已经做好了。”
闻言,齐寻不由得感到疑惑,想到小狐狸这两三日都不太对劲,便皱起眉询问:“今日郎中可在?”
“在府中。”
“让他过会儿等主君午睡醒了来请一下脉。”齐寻吩咐着,他知道小狐狸是个爱跑爱闹爱吃的性格,但从来没有过嗜睡的情况,所以还是要让郎中过来看一下才放心。
周叔没有问缘由,只是听命办事,接着跟在齐寻后面走着。
“还有事吗?”齐寻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周叔平静地道,“方才十七王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要与十七王爷和离。”
“可有说是为什么?”
“没有,但我派人去打探了一下,似乎是为了十七王爷去畅春楼听小曲儿的事,王妃现已搬回将军府了,十七王爷去将军府接人,被将军给揍了一顿。”
“哪位将军揍的?”
“九位将军一起揍的。”
闻言,齐寻颇为震惊:“老将军也动手了?”
“嗯,此次事情闹得有点大。”
齐寻听得眉头紧锁,有些不耐烦地道:“我记得他上次被打的时候不是就发誓说再也不去了吗?”
周叔的话里多了几分嫌弃,呵着:“前天刚养好伤,昨天就去的畅春楼,今天便被打了。”
说完紧接着又道:“王爷,估计一会儿要到咱们这儿来。”
毕竟他家王爷与老将军关系不错,而那十七王爷与王妃的婚事正是老将军当初出面做主亲自定下的。
“先别理他,我手上事情多,等这边了了我再收拾他。”说到这儿,齐寻忽然想起来了,停下脚步认真叮嘱,“不许他去打扰主君。”
“是。”
*
宋逸午睡起来觉得甚是乏累,伸了个懒腰便想吐,感觉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顶着。
他思索了一下,应该是睡前吃的那一只烤羊腿还没消化,便掀开被子下床准备走一走,活动一下,谁知才刚动起来胃里就开始犯恶心了。
“唔,”他捂着嘴巴打开门跑出去,一路奔向郎中所在的院子,才刚进去恰好就看见周叔也在,郎中还拎着个小药箱,像是准备出门,“你们要去哪里呀?”
周叔行了礼,道:“您醒了,我正准备带郎中去给您请平安脉。”
“嗷!那正好,你们不用过去啦,我自己来了。”宋逸一边说话一边撸袖子,接着便直接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勾了勾指头道,“我刚刚睡醒了有点想吐,你摸摸我这是咋回事?是不是我最近吃得有点多呀?”
宋逸说着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呢,他最近的确发现自己的胃口变大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天天晚上都有那么大的运动量呢?
(ω\)(唔,好害羞)
见状,郎中也就放下了小药箱,转身又去洗手,周叔则神色担忧地守在一旁,结果外面立马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周管家,十七王爷来了。”
闻言,周叔脸色一变,转头看了看正歪着脑袋看过来的宋逸,微微弯腰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宋逸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都没听清那下人说的什么,这会儿看周叔神色匆忙也不好打听,便乖巧地点了点头,答:“嗯嗯,你去叭周叔。”
周叔知道府里其他人拦不住齐時,怕他直接冲去找王爷,因此也不再过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周叔走以后,郎中这边也一切就绪准备把脉了,坐下来之前他依旧询问了几句:“您已经好久没让我请平安脉了,近来除了恶心想吐以外还有其他不适症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