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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终于可以跟爸爸待在一起，只不过爸爸身边再没他的位置。

二叔总是独占爸爸身边的空位，并且警告他：“能待着就待着，不能待着就滚去大族群，以后不准再碰你爸。”

李鸿觉得李进神经病：“我又不会对爸爸做什么，你对我凶什么啊？”

李聿是越看李进越气：“你能不能死远点。”

李进偏不：“我死也得死在你身边，我哪里都不去，我一辈子都赖着你。”

李聿：“……”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还和上个冬天一样，李聿和李鸿都在李进怀里度过，这个冬天的暴风雪更严重，李进的冻伤比去年更严重，身上到处都是裂开的口子，毛发都遮不住。

看到这里，李聿的心始终不好受。

虽然这家伙做事都不想后果，但对他确实加倍关怀，深冬后的某个暴风雪天气，他终于愿意靠近李进了，两只前爪把李进的身子往怀里抱了抱。

李进睁眼看他：“不恨我了？愿意靠近我了？”

李聿出口长气：“恨你有用吗？恨你你就不会那样对我了吗？事情发生了我还有返回的余地吗？你压根没给我那个机会。”

李进诚实地点头：“确实不会给你后路，这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你看你的肚子，里面是我的幼崽，我就算这个冬天为你俩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李聿心里紧了又紧，再没说什么，两只前爪放在李进的身上，试图给他暖一暖。

李进确实快冻僵了，太冷了，族群里已经有海獭冻死了，但物竞天择，谁都没办法干涉自然选择。

李进感觉自己也撑不了多久，如果能在春天到来之前，保护好李聿和幼崽，他也算功德圆满。

食物一天比一天少，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李进还是没有放弃保护李鸿和李聿，他告诉李鸿：“如果我死了，那么接下来的每一年，你都要保护好你爸爸，他养你长大，这恩情你得永远记住。”

李鸿缩在李聿和李进之间：“我会的，我永远会对爸爸好。”

李进闭着眼睛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李聿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气得要死的时候，恨不得李进下一秒就消失。

可当他真的遇到危险时，他心里又过意不去。

他让李鸿先出去挨一会儿冻：“你出去挨着你二叔躺着，让他躺我这边来。”

外面全是积雪和冰面，李鸿看着害怕：“爸爸，我会死的。”

李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就一天，冻不死你。”

李鸿只得起来出去，挨着二叔躺着，李聿把自己暖融融的肚皮贴在李进身上，给他化化身上的寒冰。

李进感觉他哥的气息在嘴边，一睁眼，发现李聿在舔舐他的毛发和嘴角，他心下有点温暖。

眯着眼看着李聿给他舔舐毛发，就知道李聿担心了。

在李聿的舌舔舐他嘴角的毛发时，他慢慢地张了嘴吐出舌。

李聿迟疑了片刻，朝他冰冷快要失温的舌舔了上来。

第38章海獭海獭海獭OBeta龌龊的念头。……

舔了一会儿之后，李聿发现李进的舌还是很凉，完全没有一点点升温的意思，他不由地将自己的舌往李进嘴里探进去，想要在深处温暖一下他。

李鸿懂得直哆嗦靠在李进身上，看着爸爸不断在二叔嘴里找着什么。

李进稍微有点意识，他感觉李聿的舌往他喉咙深处探寻，下意识地缠上他，和他纠缠了几个来回，李聿才稍微往出去退了一点。

他第一次听到李聿急切的声音，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李进，你到底有没有事？如果还能出声，他回答我一声啊。”

李进出口长气，感觉有气无力，但还是忍不住张口想回应他的交流声：“我……”没事。

后面的气息在一阵停顿中断了，李聿吓得一翻身从积雪中起来，慌张地在李进身上拱：“你别死啊，你有那么脆弱吗？你欺负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软弱，你起来！”

李进只是身上疼，加上挨饿之后没力气，被李聿拱来拱去之后，实在觉得身上难受，不得不用一个前肢按住哥哥乱动的脑袋，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停，你再这样下去我才会死。”

李聿听到他还能交流，这才放心了，趴下来继续给他舔舐毛发：“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记你的好，我还是会讨厌你。”

李进明白：“我知道你恨我，一时半会消不了气，我还没让你原谅我呢，怎么可能死，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