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走!”江砚辞虽然知道走是最好的选择,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妈妈。
自己可能已经失去爸爸了,难道连妈妈也要失去吗?
他红着眼,无助的哀求着:“没有谁规定妈妈一定要为了孩子牺牲的,我可以去引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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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在溪只是坚决的朝他摇了摇头,“阿砚,妈妈从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坚强的长大,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这话的时候,没人知道周在溪心底有多痛。
面前的这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啊。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很想每时每刻陪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为他想成为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很为他骄傲。
只是,自己等不到那天了。
周在溪低头,额头轻轻的碰了一下江砚辞的额头,这是他们母子之间常做的动作,只是在江砚辞十岁以后就很少做了。
这次,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哄自己的儿子了。
周在溪温柔的拭去江砚辞的泪水:“记住,将我们害到这个境地的人是你的大伯和二伯,我们阿砚如果能活着回家一定要远离他们。”
“你爷爷是唯一不会要你性命的人,但他未必也有多爱你,所以不要太依赖他。还有你外公……阿砚,妈妈可能以后都不能去见你外公了,如果以后你有时间多替妈妈去看看他。”
在周在溪的一声声叮嘱中江砚辞终于没忍住失声痛哭起来。
旁边的温酒也跟着无声的流着眼泪,她小脑瓜子努力的转,却怎么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因为耽误的时间越长,山林里的人确认他们不在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消息传回来,或者出去找他们的人重新包回来,那他们想走就更难了。
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
周在溪没给他们太多伤心的机会,看到车库里的那人已经起身检查下一辆车,周在溪掰开江砚辞抓着她的手起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没过多久,那边一阵骂声出现。
这边检查车辆情况的绑匪察觉到动静,立刻也跑了过去查看。
等对方一离开,江砚辞立刻抹去脸上的泪水牵着温酒朝着他们早就物色好的车跑去。
钥匙摁下的瞬间,他们左侧的车灯亮了亮。
江砚辞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温酒抱上去,又迅速转向驾驶位。
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启动。
江砚辞紧张得深呼吸着,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江寒声陪同的情况下开车。
因为江砚辞年龄没到不能考驾照,所以江寒声都是带他在江家的私人山道上过过瘾。
“系好安全带。”他抽抽噎噎的提醒了温酒一句,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瞬间飞出车库。
后视镜里,周在溪被发现她的绑匪抓住。
只是瞬间,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江砚辞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后视镜里那道缓缓摔倒在地的影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