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太吵了,还是抱下去吧。”
丫丫像是听懂了江愿安那股嫌弃,委屈的往知秋怀里一趴呜呜两声便被带了下去。
“依我看,还是随了主人。”
梁疏璟不急不慢替被抱下去的丫丫正名,惹得江愿安又是一肚子火。
“好啦好啦,路上累着了吧?娘这就给你们做饭去,你们快去好生歇着。”
江愿安将那副七弦焦尾琴抱回了房中,只是一路上不由引起了不少目光。
“小姐怎么还抱了把琴回来?知秋记得西域貌似不产这古琴呀。。。而且小姐房中不是备好了琴吗?”知秋小心翼翼扶着她,生怕她因怀中抱着琴而遭脚下的台阶绊着。
还未等江愿安开口解释这琴的来头,一旁的梁疏璟便又打趣道:
“你家小姐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这琴自是某家公子赠的了。”
知秋诧异得张大嘴巴,一路追问:
“真的吗?哪家的公子?小姐对他印象如何?不行,西域也太远了。。。老爷与夫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江愿安越发觉得这两人一唱一和无法无天,
“都不许说了!”
还未等几人在房内待上片刻,许寒枝便净了净手,来唤众人去宴厅用膳,打断了房中焦灼的气氛。
“娘亲今日太过匆忙,只给你们备了道酿蟹橙,据说京中最近尤其风靡呢,又炒了盘元修菜,还有这玉井饭,是和新鲜的白藕与莲子一同焖熟,很是鲜美,你们快尝尝。”
“玉井饭?是取自‘太华峰头玉井莲,开花十丈藕如船’么?”
梁疏璟记得先前听闻过玉井饭的典故,但他不喜琢磨吃食,便也只是草草略过。
“正是,正是。”许寒枝欣喜的点了点头,她在食谱上便瞧见了这句诗,未曾想阿璟这孩子竟能诵出来。
江永望这两日出了例差,东院便只剩下几位女眷。见梁疏璟也在一旁,江愿知规规矩矩弯腰行了个礼,心思却全然在两人去西域的这趟旅程上。
“阿姐,你与殿下在璟王玩的开心么?”江愿知刚拿起手中的筷子,便迫不及待问道。
“那自然好玩的紧呢,有机会带你也去好不好?”
江愿安得意洋洋扬起嘴角,目光不经意落到一旁的某人身上。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一家都去!”
语落,还未等江愿知从那股欣喜劲中走出来,江夫人便兀然沉下脸色,
“好了,都少说两句,西域那般远的地方,怕不是要替你爹那副骨头都跌散了。”
见娘亲难得发话,二人便只好老老实实吃起碗中的饭来,生怕多说一句又被唠叨。
待众人都用完膳,许寒枝才清了清嗓子道:
“今年宫中的花朝宴,太后指名要你们两个丫头跟着璟王一同赴宴,你这几日抽出空带她去杜绣娘那定几套衣裳,勿要让她自己择那布料,省的穿出去丢人现眼。”
梁疏璟闻言低了低眸子,他平日向来不喜前往宫中赴宴,只是照太后今年这意思,看来是不得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