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甜甜的,口感软软的,籽是多多的。
将口中的果肉咽下,他真诚地提问:
“这种果子适宜栽种吗?”
谢其获不出所料地摇摇头。
“八月炸并不适合农户种植,产量不高,吃不饱。就算种出来了,民间也少有人会买来吃,没有收益,农民自然不会种它。”
看着沈清澄有些许失望,谢其获安慰道:
“不过我可以种啊,你喜欢吗?”
沈清澄摆头否认,连忙解释。
“只是觉得此物软糯,还很清甜,感觉可以充饥。如果合适的话,在食物上能多一种选择也不错。可惜了……”
将荷包中的零食全部吃完后,又吃了三四个八月炸,沈清澄慢慢有了饱腹感,不愿多吃了。
谢其获见他吃完,又掏出了一根细竹筒,里面装着清水。
等他吃好喝好,谢其获准备带他去小屋中查探。
出动前,她回头看着硕果累累的藤蔓,有些不舍,要不是时机不对,她定要取根枝条回去扦插。
对比屋外的印记新旧,谢其获找出在外围最久无人居住的屋子,蹑手蹑脚地靠近。
先挪到窗边,半蹲,缓慢地抬起竹窗的下半部分,穿过缝隙往里看。
正如她猜测的一般,屋内空无一人。于是她大摇大摆地从竹屋门口进入。
竹屋小巧,五脏俱无。
倒是有四张竹榻,都靠墙摆放着。竹屋中间还有一张小桌子,但是没有与之配套的椅子。
看来需要的时候,一个屋子会同时居住四人。
由于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竹榻和桌面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沈清澄看着屋内的摆设,让谢其获带他去外面再看一眼。
竹屋的排列看似错落不齐,又好似暗藏某种规律。
“如何?这些竹屋有何问题?”谢其获问。
沈清澄面色不再轻松,带着些凝重。
“很类似我朝军中安营扎寨的排布,屋内也是,一个帐中一般住四名官兵。”
谢其获皱眉,“这是官方修建的?为何文书资料中全无记载?”
“操办的是朝廷之人,却不见得一定是朝廷的项目。”
“最外围为了便于换岗布防,没有固定居住的人员。按照这布局,主营——最重要的地方,在这个方向。”
有了具体的方向,很快他们就听到了不属于大自然的动静。
“啪——”是软物击打肉体的声音,夹杂着喑哑的、无法溢出喉间的嘶吼,从隐秘角落处的一个小屋中传出。
谢其获调转方向,脚下生风,下一息已经不动声色地来到这间小屋的旁侧。
小屋的门窗全开,生怕有人看不见这里面正有人在受刑。
被鞭笞的人已经气息奄奄,刑罚显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每一次挥动荆条都间隔几秒钟,蓄力后再次挥鞭,延长受刑之人的痛苦。
受刑的正是他们在城中遇见的男子,沈清澄确认无误后,轻轻拍打谢其获的肩膀表明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