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野:?
叶珑真:?
叶琨:^^
在他眼中,叶琨衣不蔽体,而江照野将其压制在地上,场面相当不雅。
“我刚刚在给他探灵根。”此时的辩白已相当无力,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江照野首次体会到这种复杂的情绪: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先听我解释。
叶珑真的表情相当僵硬,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落到了冰点。他走到两人身边,将她拦腰搂起,然后假模假样地跟躺在地上的男人打招呼。
“我刚做完任务回来,宗主说,照野来访,便前来探望。见并未关门,私自闯入,实在是冒犯了少主。”
“呵呵。”叶琨笑起来,依旧散漫。
“今夜宗主为照野设宴,我先带她走了。”
“急什么,”他这才慢悠悠起来,穿起外衣,“我也要去的。”
——
夜宴。
江照野辟谷多年,但食欲尚可,唯独今夜,纵使满桌佳肴,她亦觉得索然无味。
只因左手边是一言不发的叶珑真,右手边是莫名其妙贴上来的叶琨。她夹在中间,仿佛成了囚犯,浑身都不自在。
“琨儿少有露面,今夜出席,想必是因照野来了。真是托你的福。”叶巽笑眯眯地看着她。
“您说笑了,怎敢沾光。”
叶琨看都不看亲爹,只一味给江照野夹菜:“尝尝,这是吊水七七四十九天的草鱼,专门请的神农教厨娘,手艺可好了。”
“多谢少主。”江照野都想跪下来求他不要再夹了,面前摆了七八个小碗,都是他亲手分下的菜。一见她动筷,叶琨便吩咐侍从,再叫膳食坊送些上来,吓得江照野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后生可畏,吾衰矣,将来的修真界,是你们的天下。”叶巽捋起下巴的胡须,感慨道。
“宗主正值春秋鼎盛,吾等不敢僭越。”叶珑真沉默了一晚上,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
“珑真,这些年,你为剑宗赴汤蹈火,扬名立万,这一杯,吾敬你。”叶巽抬手,示意侍从将酒送上。
“以茶代酒,请见谅。”他单手挡在杯口,婉拒斟酒。
二人起身互敬,叶珑真一饮而尽,突出的喉结随之滚动。
紧接着,叶巽又扯了些客套话,暗戳戳地试探云丘宗的近况,都被叶珑真挡了回去。
正当江照野以为,这场漫长的夜宴即将结束时,一封急报杀了进来。
“——报!七百里外,百乐门放星求助,疑有魔道入侵。”
叶珑真一听,即刻起身:“吾前去救援。”
“我也去。”江照野紧随其后。
叶巽的酒气散了一半,眼中又恢复往日的严肃清明:“好,珑真,你且与照野带队,再领五人,一同前往百乐门。”
座上一下空出两位,叶琨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神色愈发阴鸷。有侍从上来斟酒,被他一掌推翻在地,小童子吓得连忙跪下道歉,又叫他一个眼神呵退。
“你何必拿他人发火。”叶巽纵容着他的脾气,不做阻拦。
“无趣,我回去了。”叶琨起身,只给父亲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