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你谁啊,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张名扬爬起来后暴怒。
他从生下来就过得顺风顺水,这几年更是随心所欲,云州这片地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春喜弯眸,大声道:“知道京城卫家吗,我是卫家小姨娘的贴身婢女,你们没长眼调戏了我家姨娘,奴婢特奉大少爷之命,来教你们怎么做人!”
春喜说着冲进屋里开始大展拳脚。
这些个公子哥平时吃喝玩乐耍耍威风还行,真打起架来都还不是春喜的对手,没一会儿,包厢里就发出了。。。。。。
春喜一夜未眠,天色将明时才合眼片刻。晨光微曦,她便被香兰轻轻唤醒:“夫人,大公子派人送来一封信。”
春喜接过信封,拆开一看,是沈清渊亲笔所书,寥寥数语:
“宫中风起,太后病重。小心行事。”
她心头一震,随即冷静下来,将信纸放入火盆之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传话回去,我知道了。”她低声吩咐香兰。
香兰应声而去,春喜则披衣起身,命人准备马车,今日她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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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春喜已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内,悄然驶向城西的一处庄园。
这是裴相旧居,自他辞官归隐后,便极少有人踏足。但据李德全所言,裴相晚年曾在此秘密整理过一批旧档,极可能藏有当年朝堂风云的关键证据。
马车缓缓停下,春喜下车后四下张望,确认无人跟踪,这才快步走入庄园。
院内杂草丛生,荒废多年,但仍能看出昔日的气派。春喜直奔书房,推门而入,灰尘扑面而来。
她在屋内翻找许久,终于在一处暗格之中发现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叠泛黄的奏折与密函,字迹熟悉??正是裴相的手笔。
她迅速翻阅,果然发现了几封涉及沈家与朝中权臣往来的密信,其中一封更是提及沈老太爷曾受命于圣上,协助清除前朝余党,并承诺事成之后扶持沈家掌权。
春喜心中震动,却也明白,这正是她一直寻找的确凿证据。
她将这些信件一一誊写,又将原件重新放回原处,随后离开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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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已是午后,刚踏入房门,便见沈清渊立于厅中,神色凝重。
“你去了裴相旧宅?”他开门见山。
春喜并不否认,只是淡淡一笑:“你总是知道得太多。”
沈清渊目光沉沉:“我劝你,别再查了。裴相留下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春喜反问:“若我不查,沈家之祸就真的结束了吗?”
沈清渊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阿喜,你可知,太后如今病重,朝中局势动荡,圣上已有意清洗旧臣。你此时揭发沈家之事,只会让自己成为牺牲品。”
春喜微微一笑,眼中却透着冷意:“那正好,我可以借这场风暴,将真正该死的人一起拖下水。”
沈清渊看着她,眼中闪过痛惜与无奈,最终只道:“你自己小心。”
说罢,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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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春喜再次召见李德全。
两人在一处偏僻的庙宇中相见,春喜将誊写的信件交给他:“这是我从裴相旧宅找到的证据,请你帮我呈给太后。”
李德全接过信件,神色凝重:“夫人,您确定要这么做?一旦太后看到这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