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闻言,神色微变:“柳嬷嬷?她为何会出卖我?”
香兰迟疑道:“据说是因她侄子在刑部任职,被牵连进了此案,为求脱身,她才选择告发。”
春喜冷笑一声:“果然是有人暗中授意。”
香兰皱眉:“那夫人打算如何应对?”
春喜沉吟片刻,缓缓道:“我要见她。”
香兰惊愕:“夫人不可!万一她是故意设局引您入瓮呢?”
春喜淡淡一笑:“若她真有心害我,昨日圣上面前,我便已死了。她告发此事,恐怕另有苦衷。”
香兰咬唇不语。
春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我会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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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春喜以“赏赐旧仆”为由,前往东六宫。
柳嬷嬷居住在偏僻的一处小院,见春喜来访,神色复杂,却未多言,请她入内。
屋内陈设简陋,烛火摇曳,映照出柳嬷嬷眼角的皱纹。
“夫人,奴婢知道您来意。”她开门见山,“但我并非有意害您。”
春喜坐下,静静听着。
柳嬷嬷叹息一声:“奴婢那侄儿,被刑部扣押,说是涉及裴相旧案。奴婢无奈之下,才供出当日您入宫请安之事。没想到……他们竟顺藤摸瓜,查到了裴相旧宅。”
春喜微微蹙眉:“那你可知,是谁在背后指使刑部彻查此案?”
柳嬷嬷摇头:“奴婢不知详情,但听刑部之人提及,此次行动,是奉了御前旨意。”
春喜心头一震,随即冷静下来:“谢你告知。”
柳嬷嬷苦笑:“奴婢愧对太后娘娘昔日恩情,也愧对夫人。若您日后有所差遣,奴婢愿赴汤蹈火。”
春喜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若你真心悔过,便帮我留意宫中动静。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传信于我。”
柳嬷嬷郑重应下。
春喜离开小院,心中却更加清明。
圣上虽未当场杀她,却已在暗中布下罗网。这一场棋局,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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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春喜终于从李德全口中得知“天机密档”的可能藏匿之地??皇城司密库。
然而,皇城司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更棘手的是,圣上已下令加强防范,任何进出者皆须经严格审查。
春喜深知,若想进入皇城司,唯有借助一个人的力量??沈清渊。
当夜,她召见沈清渊,直言不讳:“我想进皇城司。”
沈清渊眉头紧锁:“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
春喜点头:“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