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年抬眼。
所以
陆明烬这是在吃醋。
那自己——
其实也是在吃醋吗。
他脑子嗡的一声。
吃醋。
这个词。
他之前学过这个词,说是因为害怕失去自己所愛或所在乎的人的关注、感情和偏愛,而产生的一种不安、担忧甚至愤怒的复杂情绪。
当时白若年不懂,还真去尝了口醋,只覺得舌头发酸。
现在心里也酸溜溜的,还胀胀的,他才算是明白这种感觉了。
但所爱或所在乎的“人”。
不同类之间也可以吃醋的吗?
白若年转了转眼睛,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开始兴师问罪。
“那你当时干嘛把它接过来。”
陆明烬卡壳了。
他总不能说是纪时与出的坏主意吧。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来着?”陆明烬顾左右而言他。
白若年歪头,眼睛滴溜转,“我忘了。”
頓了顿,又眨着无辜的眼睛添了把火,“我还想多养几天橘,你看它最近很亲我的。”
陆明烬瞟着他的尾巴,尾巴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在打鬼主意。
“好。”他咬着牙笑,凑到白若年耳边说:“这貓待几天,你就陪我几天,怎么样?”
说着手指勾住尾巴根,白若年整个人就是一软,“呜”了一声:“陪…陪什么?”“陪陪什么?”
“你猜”
最近可是冷落他了。
白若年一下就明白了。
哪有这样的!
“霸王条款!”
他挣着想逃,却被一把攥住脚踝拽了回去。陆明烬行云流水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得径自上楼。
橘猪焦急地喵喵叫着试图阻拦,只听得“砰”的一声,卧室门无情关上。
橘猪在外面喵喵叫。
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小主人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
过了一会儿,竟传出一声黏腻拉长、媚得不像话的猫叫。
接着是陆明烬低哑带笑的嗓音:"还养吗宝宝?"
"不养了不养了呜你慢点"
橘猪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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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白若年浑身酸软地爬起来时,橘猪刚吃完它的豪华猫饭,就被陆明烬干脆利落地塞进猫包。
纪时与的实验室平时没人敢随便进,除了白若年。门开时他眼睛一亮:"小白?不是说今天去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