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往后,罗氏越觉得自己没用。
若死的是她而不是守信,逾白的日子过得该好多了吧?
“娘,银子没丟。”
罗氏哽咽:“丟了便丟了,怕是那人早就盯上了咱们。”
门窗大开,沈逾白能瞧见沈家人越走越远。
他將罗氏带到墙边的桌子前,將两个脚印指给罗氏看。
“从脚印看,来我屋子的是两个男子。我说被偷了五十两,爷奶很心疼,此事与他们无关。二房比我们早走,又比我们晚回来,他们也可排除嫌疑。”
罗氏双眼睁大:“你怀疑是家里人偷的钱?”
沈逾白讥誚道:“此事与大伯脱不了干係。”
他特意將事儿在全家面前挑明,为的就是让贼人露马脚。
大伯並未让他失望,往常跳得最欢之人,今日很安静,在郑氏骂人时目光躲闪,神情极不自然。
“那另一个脚印是鸿业?”
罗氏心惊。
沈逾白轻笑一声:“沈鸿业有自家的傲气,干不出此事。”
刚刚的沈鸿业恨不得跟沈守义一块儿去村里查人,还是沈守忠用眼神制止。
“那还有一人是?”
“今天除了主屋和大房外,还有人来家里。”
罗氏双眼越瞪越大:“陈序?他可是读书人啊,竟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来?”
沈逾白眼中的讥誚更甚:“书读得好坏与人品无关,只看天资。”
罗氏被惊得愣在原地。
她实在难以想像一向端著读书人架子的陈序能干出偷盗的事来。
可逾白的推测一向没出错,她还是信了。
罗氏心底生起一股怒火。
都是亲戚,竟偷到她家来了。
更气的是他们猜到也没用,没当场抓住,事后別人矢口否认,他们一点法子都没有。
沈逾白好似看穿了他娘的心思,轻笑一声,却毫无温度:“我们不能拿他们如何,便將事闹大,闹到让陈序知道我丟了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