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淮叹息:“想多了。季特助一向做事滴水不漏,在长辈心中都是纯白无瑕的。”
季时安把手里要签名的合同摊他桌上:“我总觉得你这话茶里茶气的。”
秦应淮停顿了一秒,果断道:“前两天和陆离吃了顿饭。”
季时安明悟,那个姐来姐去等着姐姐救赎的龟毛总裁。但她还是想蛐蛐秦应淮,没别的,就是纯好玩。故作感慨道:“男人的友谊来得如此之快。”
合同都是提前审查确认过的,秦应淮手上动作不停,签名行云流水,速度堪比自动生产工厂。闻言轻声道:“比不上你大街上就能和人拜把子的速度。”
季时安想到云鸢那个两眼放光就扑上来的社牛,她没什么负担地给自己脸上贴金:“是啊,毕竟我魅力无限。”
秦应淮停下手中的笔,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
季时安蹙眉,语气跟监工别无两样:“不好好工作你干嘛呢?”
秦应淮收回手,遗憾道:“我看看你脸上能不能掉下来金子,这样不用工作也能致富了。”
季时安没贫赢,转身又抱回来一打原本预计明天处理的文件,微微一笑:“秦董,请工作。”
秦应淮估量了一下自己平日里处理文件的速度,看了眼时间,觉得季时安像是在说:“秦董,请上路。”
秦应淮:“或许……我还有一次重新组织语言机会?”
季时安笑而不语。
出口的话是回旋镖你展开说说,我正主……
天气渐暖,空气中逐渐漂浮着夏季特有的躁意。
季时安坐在工位冷不丁转了一圈,转椅支柱发出吱扭的声音。
距离她上次释放天性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纪冬冉那里据她透露工程逼近收尾。
季时安当时就被她的用词震住,一时晃神没敢细问内情。
纪冬冉本来也不打算告诉她,只是怀揣着善良的心思想吊一吊她俩的胃口。
季时安和秦应淮只能表示尊重。
电话响起,她打着太极应付完对面没完没了的合作伙伴,从手边的架子上拿起文件盒,拆开。
各种颜色鲜丽、质地细致昂贵的请帖整齐地帖贴帖。
都是知道秦应淮在商圈复出后邀请他登台演出的打着各种名头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