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皊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最近刚有的兴趣。”他不敢直视封骛,“想收藏些红酒。”
封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缓步走下楼梯。
“是吗?”
他停在裴溪皊面前,目光落在刚才裴溪皊藏镣铐的箱子上:“那这个……也是用来锁酒瓶的?”
裴溪皊呼吸几乎停滞。
席之礼站在一旁,脸上还是挂着笑,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骛哥,没准嫂子想和你玩点刺激的。”
封骛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席之礼脸上的笑霎时僵住,尴尬地移开视线。
“哈哈哈,还是你们小两口聊,我先去楼上了。”
封骛随意地挥了挥手,席之礼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楼梯间只剩下裴溪皊和封骛。
看裴溪皊低垂着头,封骛开口:“溪皊,不如让我参观一下你的酒窖。”
裴溪皊瞳孔骤然紧缩。
那些东西只是简单藏了起来,毕竟平时封骛连家都很少回,如果封骛现在下去有目的地找,那一定会找到的。
在封骛冰冷的目光下,裴溪皊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无处遁形。
他指尖微微发抖,面上仍强撑淡定。
封骛忽然伸手,轻轻抚上裴溪皊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唇角。
“溪皊,这么多年了,你说谎的水平还是很差劲。”
他浑身一僵。
说完,封骛直起身,漫不经心地转身上楼,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随口闲聊。
裴溪皊站在原地,只觉浑身冰凉。
封骛知道了。
全都知道了。
可这次他反应诡异的平静,和上次的勃然大怒对比鲜明,又恢复到从前那副游刃有余的状态。
裴溪皊明白,封骛会这样,是因为对接下来的事有十足的把握,觉得又能完全掌握控制权,视他的异常为小打小闹。
很轻蔑的态度,却又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
封骛上楼后,席之礼有些紧张地凑过来:“骛哥,你觉不觉得……裴溪皊不太对劲?”
“嗯。”
见封骛反应冷淡,席之礼又道:“他明显在搞鬼吧,地下室里肯定有东西,你没下来前他手里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踢那箱子后面的。”
“我在上面看到了。”封骛坐在沙发上,“没事,明天我就起草离婚协议。”
“啊,我还以为要再过几天呢。”
“我易感期提前来了,顾则沅那边定好了房,过完易感期就要去北州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