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归低头,肩膀僵得发抖。他知道她不会说“乖”,也不会说“对不起”——她只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叫人破防的钩子。
“再不承认,就把这些发回你自己手机。”
她像是在开玩笑,但他知道她不是。
他终于抬起头,眼圈红得发涩,艰难挤出一个字:
“……想。”
画面再次亮起,是他。
那是澜归今天展会后台被她“审查”的一幕幕,画面清晰到能看见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和眼底那抹若隐若现的慌乱。
清晰到毛孔的镜头,他当时不知道有人在拍,没收拾表情,也没有避讳动作,连喘息都毫无遮掩。
澜归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地想侧头。
但肩上传来一点微妙的力——是周渡。
她就坐在他身后,靠得很近,腿交叠着压住他大腿外侧,呼吸贴着他耳根,带着慢火炖煮的温度:“别动,我挑的片子,当然得一起看。”
他指尖发紧,脸颊一点点泛红。
画面里,澜归的动作被放慢,腿微微夹紧,表情闪烁着他极力控制的羞耻和顺从。
他微张着口喘着,眼尾发红地弓着背。再配上投影仪的低鸣,这种被“重播自己”的羞耻简直锤到骨髓。
他声音发涩:“……这不、这不是……”
“你在害羞什么?”周渡语气很轻,却直直打在他脖颈后那根敏感的弦上,“你不是在听话地爬吗?还是你要我暂停,回去看你咬着我睡衣那段?”
画面一跳,果然是他被遥控那晚,嘴里叼着她贴身衣物趴在地毯上的片段。
澜归的动作被放慢,腿微微夹紧,表情闪烁着他极力控制的羞耻和顺从。
他倒吸一口气,耳尖爆红,想低头。
可周渡一只手却慢慢伸到他喉结下,像安抚似的,又像宣告地抚着皮肤,手指微凉,却勾得他忍不住抬眼。
“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惜啊,”她笑着,“本来我想留点给明早的,但你太漂亮了,澜归。”
“你连羞耻都能漂亮到让我忍不住想记录。”
澜归喉头滚动,眼角湿热,喘得细碎,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透明的玻璃器皿,被放到灯光下反复展示。
“我……”他低声,语气飘着细碎的哀求感,“我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她轻笑,“你是天生的。”
她在他耳边说:
“生来就是让我调教的。”
他记得,他想起来了正如幕布里还在播的——展会现场。人群熙攘,他坐得端正,神色清淡,看上去与人交谈时一副“乖学生”的温顺模样。
可声音没开,投影只是一帧帧地无声流转,像在刻意延迟他对羞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