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总得办。
拖不得。
听着谢晚棠的话,天月转身去请江厌。
没多大一会儿,江厌就从外面进来了,依旧穿着白日的那件锦袍,锦袍的破烂处更多了,血腥气也更重了。江厌脸色惨白,行走的时候,他的手会紧紧的捂着受伤的小腹,他走的很慢,那踉跄的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的模样,更衬得他虚弱至极。
这跟白日里,还能跑能逃的江厌,真的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天差地别。
谢晚棠眉头蹙了蹙,她忙看向一旁的天岚。
“去搬椅子过来。”
“是。”
天岚应声去给江厌搬椅子。
谢晚棠也不兜圈子,“江大人,你身子不好,先坐吧。”
“多谢。”
江厌开口,声音也是虚的。
也没多跟谢晚棠矫情,江厌缓慢的挪动脚步,直接就到了椅子边上,他捂着伤口的手更用力了些,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轻呼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上涌的痛感,江厌抬头看向谢晚棠。
“谢小姐,现在安全了,可以把东西还给我吗?”
“东西?”
谢晚棠蹙眉,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厌轻声叹气,“谢小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呢,荷包里的东西,你应该看过了,可你应该还不清楚,那份名单,关乎着这六七年里,朝廷派出去,查江南盐运漕运诸事,却遇了意外的官员,他们惨死的真相。”
“盐运漕运?”
呢喃着这几个字,谢晚棠语气沉沉。
江厌不明所以,轻声回应。
“是,盐运漕运,本就是捞银子的好地方,油水丰厚,朝廷重视这些事,派出去调查的官员,一个接一个,可是,活着出去死着回来的,也是一个接一个。这份名单,关乎了盐运漕运的贪腐之状,甚为重要,这也是让那些枉死的官员,沉冤得以昭雪的利器,事关重大,还请谢小姐归还。”
江厌的解释,谢晚棠听到了,这事的重要,谢晚棠也心知肚明。
只是,谢晚棠的脑海里,想的却不是这个。
她忽而记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