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是哪来的?!”
西科尔斯基眉头紧皱,盯着那群闯入者。
有三人,各自都全副武装,手持利刃,腰间还配有手枪,面貌都有血腥气,绝非普通打手或流氓。
是佣兵?还是杀手?
西科尔。。。
夜风穿过山谷,卷起道场檐角的铜铃,发出清越悠长的声响。真司盘坐在雪地中,闭目调息。体内的能量已不再如初醒时那般躁动,而是像一条温顺的河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他能清晰感知到每一寸血肉的变化??不是被改造、被赋予的力量,而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存在。
小女孩睡在厢房里,怀里还抱着那根小小的木刀。她白天练拳时摔了七次,最后一次站起来时膝盖渗血,却只咧嘴一笑:“我还能打!”那一刻,真司忽然明白了“火种”真正的含义:它不在神殿深处,不在远古遗物之中,而在一个孩子明知会痛仍不愿放手的眼神里。
克巳推着轮椅来到院中,手中终端屏幕泛着幽蓝微光。“刚收到南极观测站的消息,”他说,“地门信号虽然关闭了,但全球各地出现了类似的低频共振点。墨西哥、喜马拉雅、西伯利亚东部……一共三十七处,全都与青铜残片的频率有微弱共鸣。”
真司睁开眼,眸中映着星河。“它们不是被唤醒的。”他轻声道,“是感应到了什么。就像种子听见春雷。”
“你体内的十二道光?”克巳问。
“不完全是。”真司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金色纹路,形似断裂又重连的锁链,“那是‘心之一击’的碎片,但现在它们已经融合了。我不是继承者,我是容器??一个愿意承载记忆与选择的人类容器。”
李玄空从禅房走出,僧袍上落满雪花。他手中提着那只锈铁箱,却没有打开。“独步师父曾说,武道最高境界,并非无敌于天下,而是让天下无需争斗。”他望向真司,“你现在做到了一半。另一半,还在路上。”
“哪一半?”
“让人相信,和平不是软弱,而是最强的意志。”
话音未落,空中传来破风之声。伊万驾驶小型无人机降落于庭院,脸色凝重。“刚破解一段加密档案,来源是‘涅?庭’内部通讯卫星残留数据。”他将投影仪架起,一串模糊影像浮现:一间地下实验室,数十个透明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人形胚胎,脊椎处植入闪烁红光的芯片。镜头拉近,其中一个胚胎的脸部轮廓赫然与真司幼年照片一致。
“克隆体。”克巳咬牙,“他们在批量复制‘容器序列’!而且……这些基因模板来自你母亲的研究资料。”
真司盯着画面,心头翻涌。他知道“熔炉计划”从未真正终结,只是转入更深的阴影。但他没想到,敌人竟以他母亲毕生反抗的东西为根基,制造出一个个“完美战士”的复制品。
“他们想用情感剥离技术,抹除人性部分。”伊万继续播放录音片段,“听这个。”
一段机械女声响起:【第十三号实验体情感抑制率已达98。7%,战斗本能完全激活。建议投入实战测试,目标区域??北海道新道场。】
鞘香猛地站起身,铜徽章在掌心留下深深印痕。“他们在训练杀手,专门对付我们。”
“不对。”真司缓缓摇头,“不是对付我们。是取代我。他们要造一个没有犹豫、不会动摇、永远服从命令的‘城户真司’。”
寂静笼罩庭院。
良久,克巳冷笑一声:“可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真正的你,从来不是靠力量定义的。”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亲眼看看。”真司站起身,拍去衣上积雪,“什么叫‘人’。”
计划很快成型。他们不能坐等敌人来袭,必须主动出击。目标锁定在西伯利亚一处废弃气象站??根据信号追踪,那里正是“容器工厂”的外围节点之一。行动代号定为“拾火”。
出发前夜,小女孩悄悄爬起来,蹲在道场门口磨她的木刀。真司走过去坐下。“怕吗?”他问。
“不怕。”她头也不抬,“你说过,只要心里想着保护谁,手就不会抖。”
真司笑了,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明天开始,教你真正的‘心之一击’入门式。”
“真的吗?!”
“嗯。不过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
“无论以后变得多强,都不能为了炫耀而去打架。”
她歪头想了想:“那……为了救人呢?”
“可以。”他认真点头,“但前提是,你确定那是唯一的办法。”
她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飞行艇穿越极夜寒流,五人潜入西伯利亚腹地。荒原之上,一座伪装成气象雷达塔的建筑静静矗立,周围布满自动警戒炮台和隐形力场屏障。伊万负责干扰系统,克巳远程操控电磁脉冲装置,李玄空与鞘香担任侧翼掩护,真司独自深入核心层。
电梯下降三百米,进入地下基地。走廊两侧全是冷冻舱,玻璃后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全是他自己的克隆体,有的尚在胚胎阶段,有的已发育至青少年,双眼紧闭,脑部连接着复杂的神经导管。
“情感剥离程序正在进行中。”克巳通过耳麦通报,“再晚十分钟,他们的共情神经就会永久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