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烟绯跌跌撞撞的飞进了刘府院内,也不管哪个院子里住的是谁,直接破门冲了进去。
吁吁吁……
此时,沈烈正在院子里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洗着澡。
经过昨天一整个晚上的努力修炼,他终于成功突破到了灵动境一重!
这也让他的肉身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体内又有一些杂质和毒素被排出体外,身上脏兮兮,臭烘烘的。
于是他早早起了床,用大木桶接了满满一桶水就在院子里洗起澡来。
轰!
烟绯冲进院子里的时候,沈烈正用皂角洗着头发,身上。。。。。。
海风在黎明前最静的那一刻停了。岛屿仿佛沉入水底,连浪花都凝固成霜色的边线。老妇人与归来的渔夫相拥而立,那盏“等你”的灯笼飘向夜空,化作一颗缓缓升腾的星子,最终融入银河一角,像是补上了某段断裂已久的光。
沈离闭上眼,听见混沌鼎在识海深处轻鸣。它不再只是青铜古器的投影,而是开始显现出一丝温润的灵性??如同被无数未言之语、未尽之情浸透后终于苏醒的魂魄。这鼎本是远古文明用以镇压情劫的法器,却在千年流转中,反被人类执念滋养出心神。
“它快醒了。”萧明凰低声道,指尖划过他掌心一道旧疤,“当年你为封印鼎灵自断一脉,如今它认你为主,不是因为你强,是因为你痛过。”
沈离没答话。他望着远处渔船残骸般的轮廓,忽然道:“她还没走。”
话音落时,那位提灯的老妇人正扶着丈夫坐在礁石上,两人手牵着手,像两株根系交错的老树。可就在他们身后,那艘破旧渔船竟无火自燃,火焰幽蓝,不灼人,只将整片沙滩映成梦境般的青灰。火中浮出一卷竹简,自动展开,字迹如血:
>“凡借‘回声之力’重聚者,须留一愿偿于天地。或舍寿十年,或忘一段情,或永不得再踏故土。”
老妇人脸色骤变:“我不懂这些……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你已不止见了一面。”沈离缓步上前,“你们的灵魂早在每年春分交汇百次。这一世相见,已是逆命之举。”
渔夫颤抖着站起,沙哑开口:“我不要她付出代价!让她忘了我吧……只要活着就好。”
“不行。”老妇人猛地攥紧木剑,“我说过要等他回家,我就得守到底。寿命也好,记忆也罢,我都愿意换。”
风又起了。
混沌鼎的银丝再度垂落,在二人之间织出一面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容颜,而是他们未曾共度的岁月:孩子出生时她独自哭泣;他在风暴中抱着浮木呢喃她的名字;她在灶台前烧焦饭菜只为模仿他爱吃的口味;他在异星矿井下刻下“芸娘勿念”四字,直到指甲崩裂……
镜碎。
一道声音从鼎中传出,并非言语,却直抵人心:**“所求非私,不予罚。”**
竹简焚尽,蓝焰熄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沈离怔住:“它……通人性了?”
萧明凰笑了:“不是通人性,是你让它学会了心疼。”
晨曦初露,岛屿从夜雾中渐渐显形。那对老夫妇携手离去,背影渐行渐远,走入林间小径。而在他们走过的地方,荒草退去,野花自发盛开,一路延伸至海边,宛如一条由思念铺就的小路。
沈离坐回礁石,重新甩出钓线。这一次,钩上依旧无饵。
“你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儿吗?”萧明凰靠着他肩膀问。
“记得。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在逃。”他轻笑,“结果发现,原来是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能让我停下奔逃的人。”他转头看她,“你提着剑追了我十八年,其实我也看了你十八年。每次你站在校场练剑,我都躲在梧桐树后。你说‘谁再敢偷看,斩目’,我就立刻闭眼,可心跳比擂鼓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