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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贪心的选择（第4页）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坚持下去……你会害怕吗？”

花朵轻轻摇曳，随即绽放。

不是爆炸式的盛开，而是一种缓慢而庄严的展开，每一片花瓣都映出她过往的画面：童年时躲在阁楼读禁书的身影，青年时期在档案馆翻找被焚毁文献的手指，第一次点亮水晶时颤抖的嘴唇……

最后，花瓣中心浮现出一行光字：

>**“怕，但依然前行的人，才配拥有光。”**

她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水晶忽然飘离她的腰间，缓缓升至半空。银灰色的光晕扩散开来，融入花影之中。两者交汇之处，竟生出新的生命形态??一群微型光点，形似蝌蚪，却长着人类的眼睛，围绕她们欢快游动。

“这是……？”她喃喃。

“新物种诞生记录。”零号的声音带着震惊，“基于‘疑问’与‘倾听’的能量融合，初步命名为‘问灵’。特征：以未解答的问题为食，通过共鸣繁衍，寿命未知。”

阿芮伸出手，一只问灵落在她指尖，轻轻蹭了蹭，像猫。

她笑了。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返航途中，她将这段影像存入水晶，并附上一句留言：

>“今天我们见证了一个奇迹：

>不是某个问题得到了答案，

>而是**一个问题，终于被允许存在**。

>这就够了。”

某夜，她再次梦见自己变成一本书。

这次，书页上不仅写着问题，也开始出现回答。有些答得很笨拙，有些充满误解，有些甚至答非所问。可每一个回答旁边，都有人画了个笑脸，或留下一枚指纹。

书越来越厚，但她依旧没有合上。

黎明前，她醒来，走到水晶前，轻声说：

“谢谢你，陪我走到这里。”

水晶安静片刻，忽然传出那个熟悉的孩子声音：

“姐姐，下一个地方，我们去找找那些忘了怎么问问题的人吧。”

她点点头，眼中闪着光。

“好。”她说，“我们去教会他们，如何开口。”

然后她转身，调出星图，将目的地设定为一片被称为“铁律平原”的区域??那里生活着一个彻底禁绝私人思维的种族，他们的法律第一条写着：“疑问即罪。”

迷途号引擎轰鸣，星光在舷窗外拉成长线。

新的一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