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然:“我在我屋里呆着,穿什么上衣。”
宫淮:“那,那也不行。”
宁稚然:“宫淮同学,怎么不行啊?”
宫淮脑子转了一大圈:“现在天冷了,你这样,会感冒。”
“噗。”宁稚然被逗乐了,“你家暖气开挺足的,哪里会感冒。”
当然会感冒。
感冒会鼻子痒,心里也会痒,我现在心就很痒。就因为你不穿上衣,才让我心里感了冒。
宫淮说不过宁稚然,闷闷地关门离开。
宁稚然觉得这人可真是太怪了。这么呆的人,怎么会交到沈砚那种活蹦乱跳的朋友?
真是欠骂死了,看来人还是得有钱啊,只要有了钱,就算你是个呆瓜,整个世界也会扑向你。
嚼嚼嚼。
宁稚然还没吃几口薯片呢,宫淮又回来了。他怀里抱着小山堆一样的零食,顺手码齐在零食箱子里,又丢过来一件宽大的白T恤,扔到宁稚然旁边。
宫淮:“穿衣服。”
宁稚然眨了眨眼:“就不穿。”
宫淮:“会感冒。”
宁稚然:“诶,我就不穿。”
宫淮:“你幼稚。”
宁稚然:“我年纪比你还大呢,你凭什么说我幼稚。小弟弟,这么晚了,赶紧回屋睡觉去。”
小弟弟……
小兔牙,你分明是想上房揭瓦。
宫淮走近了点:“你要是不穿,明天早饭,我不让阿姨做蔬菜沾白酱。胡萝卜,取消。”
宁稚然放下薯片,愤怒地指向宫狗:“你!”
当时第一天搬进来,宫狗问他爱吃什么,他就如实回答。于是每天早饭,都会出现一碟整整齐齐的蔬菜切条。
现在可好,这可恶的宫狗,竟然敢断他的粮!
宁稚然:“宫淮同学,你最好是在跟我开玩笑。”
宫淮用最凶狠的语气做最卑微的怂蛋:“我就是在和你开玩笑。”
宁稚然:“。”
宁稚然既无语又烦:“我一会儿就睡觉了,为什么非要让我穿衣服?”
这话倒是把宫淮问住了。
是啊,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从他刚才离开,到下楼给小兔牙备零食的每分每秒,那副白花花的身体,漂亮得就像剥了壳的新鲜荔枝,一直挂在他的眼前,怎么甩也甩不掉。
宫淮:“你等会。”
说完他又走了,没过一会儿,抱着个电脑回来:“明天上课要讨论的,咳咳,CaseStudy,我整理好了,想让你帮我看看。”
宁稚然:“昨天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我记得刚讨论完,你就去洗澡了。”
宫淮:“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差不——”
宁稚然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行了行了,差不多哥,那你过来吧。”
说完,宁稚然拍了拍床旁边。
宫淮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
和小兔牙,一起,躺在床上。
行,既然是你邀请我,我也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你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