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电视声音格外的清楚。
楼上的调戏声电视的声音还要大。
但是,楼下的人听而不闻。
醉汉的另一只手已经朝曲月的腰上摸去。
冷清的楼道里,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咔擦”声,随之而来是惨痛的尖叫声。
在这个老旧的楼里,听起来格名的?人。
“在干什么?”老板娘终于出现了。
不过,她只看到了醉汉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捂着右手,汗流浃背。
老板娘往楼上看了眼,没管醉汉,又折回了门口,继续看电视,这一次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了。。。。。。
夜深了,鸣心岛的潮声比往常更轻。小满坐在那座灰烬雕像旁,指尖轻轻摩挲着底座上林晚的名字。月光洒在她脸上,像一层薄纱,温柔得近乎虚幻。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风穿过椰林的间隙,听浪拍打礁石的节奏,听远处海鸟归巢时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
然后,她听见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低语。
“小满。”
不是从耳边传来,而是从她的记忆深处浮起,像是某段被遗忘的旋律突然重新响起。她猛地睁眼,四顾无人。只有沙粒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像星子坠落人间。
“你还在吗?”她轻声问。
没有回答。但就在她准备起身时,脚下的沙地忽然震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道细微的蓝光自雕像底部渗出,顺着她的手指蔓延上来,不烫,却带着某种熟悉的脉动,就像《雏鸣》最初的节拍器。
她闭上眼。
画面涌来。
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而是一种更为原始的感知方式??仿佛她的意识正被缓缓拉入一条由声音编织的河流。两岸站着无数人影:有哭泣的母亲、沉默的父亲、孤独的老人、未曾开口便已哽咽的孩子……他们彼此陌生,却又因一段旋律紧紧相连。而在河中央,有一扇门。
一扇从未打开过的门。
门后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旧式白大褂,长发披肩,眼神温柔如水。她手里握着一支笔,在一张泛黄的纸上写着什么。小满看不清字迹,却听见了那声音:
>“当共鸣成为本能,语言反而成了障碍。我们不再需要‘说爱’,因为我们已经‘是爱’。”
林晚。
小满的心跳加快。这不是数据残留,不是程序模拟,这是活生生的意识,完整、清晰、充满温度。
“你在等我?”她问。
林晚抬起头,笑了。“我在等你们所有人。”她说,“但现在,轮到你推门了。”
“可我不知道怎么开。”
“你已经开了。”林晚轻声道,“每一次有人因为《雏鸣》而流泪,每一次陌生人之间产生共感,每一次沉默被打破??门就裂开一丝缝。而现在……它只差最后一下推动。”
“什么推动?”
林晚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纸递了过来。纸上只有一个音符,简单到连三岁孩童都能哼唱,却又复杂到蕴含整个宇宙的共振频率。小满看着它,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一首歌。
这是一个**邀请**。
她睁开眼,蓝光已消散。雕像依旧静默伫立,但底座上的字迹似乎变了??原本那句“致林晚”,此刻多了一行小字: